冯氏震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下来。这事也太荒唐的,陈大人……如何看得上顾怜!
他说完就出了东跨院。
“……二伯父说我们这一支出去后,开消多了很多。但光您手头的收益,每月都是两千多两银子,这些钱可都在祖母那边,我们四房的人,汐姐儿、漪姐儿,哪个不是非常俭省的。能有多大的开消?眼下仅是那些银钱购置聘礼,就拿不出来了?”锦朝笑了笑。
冯氏越想越感觉这事有迹可循。陈三爷明显不熟谙她们,前次去宝相寺却接了她们的食盒……他还借由顾德昭,亲身到顾家来吃晚膳。如果不是故意机,这些事又何必呢!
锦朝听后非常震惊,赶紧往东跨院去。
顾德昭问锦朝:“你二伯父说过那样的话?”
顾锦朝在倒座房里服侍她那些茶花,选了春日着花的种类出来,给父亲那边送了去。她又指了盆白粉双色的山茶,叮咛青蒲:“中午去祖母那边存候,把这盆茶花搬上。”
吃过了午餐,她带着茶花去冯氏那边。
冯氏那天动了很大的气,非常冲动:“我这如何是偏疼你二哥呢。你想想,怜姐儿嫁去姚家风风景光的,今后姚家待我们也好,受益的但是我们顾家一大师的人,你可不能目光短浅!”
她给怜姐儿筹办了这么多嫁奁算甚么,怜姐儿平白被人退亲,这事如何说得畴昔!
这话传出去如何听!
煮熟的鸭子都能飞,冯氏呕都要呕死了。
冯氏生了半天的气,才把二夫人又叫过来筹议,将给徐家的二十担聘礼改成了三十担。
锦朝停下剪花枝的剪刀,徐静宜的性子是没话说的,也不会虐待了她们,又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她不消担忧今后四房没人照看了。
冯氏只感觉额头抽抽,一阵阵的犯恶心。
前几日冯氏正式请了媒人去通州徐家请期,把亲迎的日子定在了蒲月二十八。这些日子冯氏就常找她畴昔说话,多数是叮咛徐静宜嫁过来以后的事。她还找过父亲畴昔筹议聘礼。
顾锦朝就和徐妈妈说:“聘礼太少了恐怕会让徐家感觉我们不尊敬,您去和父亲说一声,就算仅独一二十担,那每担上的东西都要讲求好,必然不能怠慢了人家。他如果没钱,就从我这儿支。”
锦朝却只说:“我也不想管您,但总不能让人家徐家脸面无光吧,您想了体例处理这事。不过田产、房契的东西是在您手上,等闲动不得的。”父亲手头有这些东西才有说话的底气。
冯氏只能咬着牙说:“姚夫人,话还请您说明白了。本来说婚事提早,我们家也认了,但是你现在直接来退亲,就太说不畴昔了吧!这事传出去,可对我们两家的名誉都有影响。”
他姚家还是书香世家,定下的婚事就以孩子看上他报酬由推委?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啊!
顾锦朝到东跨院的时候,看到二夫人、五夫人都过来了,姚夫人却被请到了花厅里喝茶。
顾德昭道:“您说的我都明白,那些收益交到您手上,我可曾说过半句话。您要给怜姐儿购置嫁奁能够的,但是给徐家的聘礼也不能太少了,您如果感觉钱不敷,不如我卖了要留给朝姐儿的东西,先给怜姐儿做嫁奁!”
那但是户部尚书,堂堂的东阁大学士!
……这事必定有处所不对。r1152
锦朝笑道:“二伯的俸禄?二伯一月二十四石,禄钞一百贯,赡养二房都勉强。眼看着怜姐儿要结婚了,祖母手头的银钱都用在给怜姐儿购置嫁奁上了。”她想到前次偶然听到冯氏和二伯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