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坐在大炕上,拿着刺绣的小绷绣汗巾。一边想事情。
陈三爷究竟在想甚么,贰内心有何筹算?如果要想帮顾家,为甚么不说清楚,仅仅留下‘司庾主事’四字。是不是因为他还是张居廉派系的人,而不好把这件事说明白?
他跟顾德元说:“二哥,我从未签订过这份文书,印章定是孙石涛从我那边拿的。恐怕是他本身贪了粮食,想要谗谄到我头上来的……”
顾德昭这才边回想边把这事说了,又提及粮仓的环境:“……这几个粮仓是孙石涛手底下的仓部掌固把守的,是属通仓。大兴、适安、通州共有通仓三十五个。但是通州的粮仓不到战事是不能开的,并且也是千户在把守。大兴的粮仓才是用来施助哀鸿,安定粮价的。属户部把守,你们都察院巡仓御史也属此中。”
他的那些东西放在户部衙门里,孙石涛能够撬了柜子调用。他现在已经不见踪迹了……
顾二爷摇点头,“没那么简朴,凭他一人之力,底子干不成这事。粮仓出事就牵涉到山西赈灾,我们就不能这么想。”
但这段日子不过月余,他就不再往她这儿来,乃至也不去任何侍妾那儿。干清干净的修身养性,连酒肉都忌了起来。
这世如果遵循宿世的门路,父亲被打压以后,顾家别的人也难逃罹难。
山西灾情突发,按理就应抢先蠲免和减征赋税,发放施助银钱,从各地常平仓掉粮先援助灾区。但是灾谍报上去了,减征赋税的诏令却还没有下来,户部的施助银钱一拖再拖。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