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候听了就冷声道:“我交战疆场这么多年,冲锋陷阵,要打要杀就痛快些!他睿亲王不过是养在皇城里的废料,还想带人逼宫!我看他能不能过我这关!”他沉声道,“魏先生,你立即调集德胜关的铁骑营兵马,随我一同入宫!”
冯氏脸上的忧色藏都藏不住,凡是天子驾崩,哪儿有不动乱的说法!
这四个字,通报了非常庞大的讯息。当今皇上酒色亏空,身材不好是早几年的事了。前段时候更是沉痾在床,才让张大人有了整治朝廷,断根反对翅膀权势的机遇。但是不管如何,他的死讯也来得太俄然。还是在长兴侯府内忧内乱的时候,实在雪上加霜。
高氏把做好的冬袜放在笸箩里,昂首起来感觉脖颈酸痛,一旁的丫头忙帮着按摩。
长兴候叫了声“父亲”,就说:“现在这时候,儿子也顾不得这些了。”
魏先生就道:“知会了,老侯爷说顿时就过来。”
这实在是个好机会……叶限想到了睿亲王谋逆一事。如果他要想有所行动,趁着官员和三品以上诰命进宫哭灵的时候,就应当脱手。这时候宫里最是鱼龙稠浊。
高氏正在给叶限做的冬袜。他手脚轻易冰冷,要把冬袜做的厚厚的才好,她又在收边的时候用精密严实的针脚缝边,做得非常标致整齐。
皇贵妃是长兴候的胞姐。
锦朝在旁没说话,她实在很想让五夫人不要归去。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长兴侯府会乱成一锅粥。连叶限都要用半年来清理长兴侯府混乱的权势,何况是五夫人……也不晓得会有多凶恶!
高氏进了书房,看到叶限公然在当真地练字。她让丫头把她熬的一盅白菜蜜枣煲羊肺汤放在中间的小几上,叶限给她请了安,又持续练字。高氏看叶限写字还跟个孩子一样,一笔一划非常端方,笔迹更是工致隽秀,就说:“……你都练了一上午了,喝了汤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