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辈子他们也不会再相见了。
“不准笑!笑甚么!”李贵咬牙吼道,“谁想吃牢饭就再笑一声尝尝!”
元香笑嘻嘻地拉着凌香的手就往胡同里跑去,童海就候在马车内里。
李贵大笑道:“大富,你娘的好名声还真是人尽皆知啊!”
李大富被打得嗷嗷直叫,这时一道清厉的声音在喧闹的叫唤中响起。
李贵气得浑身颤栗,倒是半句话也回不上来了,只能硬着脖子威胁道:“不要让本公子再见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莫非要反了天不成!
苏喜妹一怔,翻开窗帘把头探了出去。
“不跟着本公子,莫非跟你这个庶子?”李贵冷哼道,“谁不晓得你娘是个浪荡女人,要不是有点儿姿色,爹如何会看得上她!”
“他就是平武侯府的九公子啊?”
公众们都在悄悄猜想这出言禁止的小女人到底是何人。
一世人这才瞥见人堆的一丈远外顶风站立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小女人,而方才的那声“停止”明显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还说如果哪一天他当大官了,必然得买下好几个箩筐的炊饼每天都能让她吃上。当时她只是笑,笑他这么大小我了还耍孩子气。
哗――
苏喜妹展开眼,盯着面前的车壁,摇了点头,甩去有些混乱的思路。
“停止!”
李贵早就有了筹办,李大富还未近身,随行的下人就挡在了他的前面,快速的束缚住了李大富的双手,其他的下人一窝蜂的冲上去拳打脚踢。
“李贵!你给我闭嘴!”
苏喜妹悄悄松下一口气,叮咛童海把奄奄一息的李大富扶上马车。
这家炊饼固然不贵,却也不便宜,对于捉襟见肘的章家而言,一个月能吃上一回都是不敢多想的。
“你胡说!”李大富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捏着拳头大呼道,“是你威胁小红,小红如何能够跟着你这类人过日子!”
“肆意妄为?”那叫李贵的公子哥轻嗤一声,“小红但是志愿跟着我过日子的,你是甚么东西,就算你闹到爹那儿,也沾不到半分理!”
当时章家才从吴县举家迁来都城,当时章承还没有考上国子监,也是经常念到这家胡同炊饼。
“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李大富紧绷着后背,拳头高高举起,手臂上的青筋暴突,作势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本来是他,我早就传闻了,他娘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被侯爷关在御灵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