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庆一个箭步冲畴昔,想抓住陈蛋,却只抓到一个衣角。嘶的一声,手心抓掉一块布。陈蛋啊的一声便不见了踪迹。
陈蛋道:“好吧,归正说都说了,也不怕再多说一些。不瞒你说,你的表姐张春华,也就是张孀妇,是我的老相好。跟我好了两三个月。按理说,她不在了,屋子应当归我才是。你一家莫名其妙闯来,占了屋子,得了大便宜。我看着眼红,就来了个鱼死网破。就这么简朴了。信不信由你。”
连庆问:“你为甚么把杀人的事栽到我头上?”
陈蛋把破裤子绑在腰间,勉强挡住受伤的下体,开端寻觅归去的路。
连庆怒道:“别耍花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兜圈子?”
追到一个绝壁边,陈蛋止住脚步。连庆见陈蛋惶恐失措的神采,内心的气早已全消。实在,他并未真想杀陈蛋,只是想经验经验他,也好消消内心那口恶气。陈蛋不知连庆的心机,觉得连庆是在钟石村受了莫大的委曲,现在来报死愁。
哀怨,凄婉。
陈蛋自认不是连庆的敌手,惊道:“为甚么要杀我?你不是说忍了?”
陈蛋恶心得直吐,像疯了一样,啊啊大呼,抬脚乱踢面前的大树。树上的鸟受了惊吓,一整窝飞了出来,铺天盖地。
张莲花劈脸给了连庆一巴掌,歇斯底里道:“为甚么?为甚么我们美意救你们,你却忍心对他下毒手?为甚么?”
连庆呆立不动,惭愧万分。
垂垂地,鸟叫声止住。陈蛋松了一口气,不敢沉沦,起脚往树林外走。刚走两步,哭泣声又想起。
陈蛋摸了摸嘴巴,肯定没出声音,又看了看树,也没见鸟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