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奴也略通医术,您那一胎妥当得很,连晨呕都少,出事那日您怀胎已满三月,莫说您那日不过是佯装跌倒,也没真的磕碰过,就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
“您是说县主晓得银子在那里?”
“您觉得,为何长公主直接带着县主进了宫?还不是为了那一批银子……可惜哀帝也来不及挖出银子带到南边去。”
“嬷嬷,您不是南朝皇上那边的人吗?如何又与我哥哥好了?”
“这些我原是晓得的,只是传闻两百年前郭家先祖犯了事,拿盐铁权和一大注银钱换了百口安然,郭家虽繁华,却远不及往年。”
“老奴觉着……事能够出在安胎药上。”
“此事京中人尽皆知,郡主身在晋地,这才不晓。”
“乔贼进京之前,对京中朱门巨户早有把握,他一进京就直奔皇宫,雷霆是他的亲信,一进都城头一个围的不是王公亲贵而是郭家和公主府,厥后今上又将公主府和郭家一齐赐给了雷霆……但依老奴看,雷霆拿到的只是面上的浮财,郭家藏起来的……雷霆并未拿到手,是以他才空置着郭府,渐渐查找,不过依着老奴的心机,那些银子怕也不在郭家,不然这么久的时候侯爷掘地三尺的找,早就找着了,应是郭家藏在了那边。”
“郭家……”
“郡主可知郭家祖上是做甚么的?”
“郡主,您可知这公主府的奥妙。”
“郡主,您又说气话了。”
“您说吧。”
哥哥不晓得他们要让她委身仇寇吗?许大人不晓得她受尽屈辱吗?她能希冀谁?她只能希冀本身……
昔日里嫌他粗暴,嫌他脏,嫌他爱打呼噜,嫌他不守端方,嫌他只晓得做“那事”,涓滴不懂风花雪月,蜜语甘言,他不来了,不睬她了,她只感觉空落落的,内心伤得短长……
“是啊,大康朝的长公主金贵非常,而驸马郭昭未结婚之前就是个出了名的风骚种子,今个儿捧这个伶人,明个儿为阿谁花魁争风妒忌打斗,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与太后焉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