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再好,提及来也不过是更大一些更富丽一些的樊笼,女人们头一天的新奇劲儿过了,大好秋光,年青有诗情些的约在一处看花赏景,对着秋色吟诗作对,似是孟小小如许宣称斗大个字不识得半筐的,天然是凑在一处找个风景好的处所――打麻将。
闻皇后抿着嘴笑,不说话瞧着这三小我叽叽喳喳地说话。
屋里寂静了一会儿,荣嫔咯咯笑了起来,“好好好,正愁打麻将没本钱,皇后娘娘就送钱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收下了金瓜子。
孟小小翻了个白眼,也接过了金瓜子,德妃瞧了孟小小一眼,也接过了金瓜子。
“咦,外务府不是每日晨起送份例吗?如何送得这么蹊跷?”孟小小说道。
“如此便好。”云雀见本身在这儿,让这些下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略一点头便分开了。
“我只能玩两圈,等会儿另有事,你们只当哄我玩会儿,不管胜负都算我的。”闻皇后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季尚宫亲身端来几个装了金瓜子的袋子。
孟小小笑笑没说话。
这些关窍在坐的四小我都是懂的,只不过这些事是凤仪殿的事,与她们没有甚么干系,背后做些甚么行动,那是后话,孟小小挥了挥手,“本来是小孩子率性,二丫头也是的,竟然真的膜拜了,你打陆女史做甚么?还打发了去浣衣局……真真是阎王打斗,小鬼遭秧。”
“至公主她……”季尚宫看了一眼闻皇后,又看了一眼孟小小。
“唉,公然是个美美人,也不知我们跟着她,是福还是祸。”
“瞧你们,疯疯张张的,好不轻易今个儿皇后娘娘有工夫陪我们玩会儿,你们话这般多,没得担搁了娘娘。”孟小小笑道。
季尚宫畴昔与陆女史说了几句话,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回身返来向闻皇后禀报。
“大娘不必难堪,本是我闲来无事来给您添费事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兰丫头那脾气你们也不是不晓得,她又不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轻不得重不得的,也只要由着她的性子了。人都说后母难当,岂不知嫡母也难当。”
“瞧您把陛下说的,难不成他能为了这事儿斥责兰丫头?小孩子嘛,头天两人吵嚷,第二天没准儿就好得跟一小我似的,大人呢,只是装不晓得就是了,你这么又打陆女史,又是调她的职,外人瞧着反而是大事了。”孟小小晓得这位贤能的皇后又要作妖了,怕二丫头亏损,干脆把事情说破。
“至公主一去了武陵□□,就说看上了良弓县主的院子,要与她换院子,良弓县主让出了院子,搬到最西边的小院,刚搬完院子,可巧外务府把兰公主和县主的份例送到了……”
柳枝瞧着她的背影,念了几句佛,打了小宫女一下,“你个懒货,县主来了竟不早些叫我。”
“是。”闻皇后几句话的指派,也只要季尚宫听得清楚,陆女史去了浣衣局明面上不升不降,实际上浣衣局里陆女史最大,又没有主子辖制明着受罚了,实则不算差;王女史原是凤仪殿管库的帮手,现在做了公主身边的女史当然是高升了;张女史则是从“一把手”变成了帮手……偏又不能说是降职了……
“都是一处住着,何来的折煞,我们能在一处小住几日也是缘份,今后如果贫乏甚么,尽管跟映春说,我去找余尚宫讨要便是。”
后宫里的女人,最大的仇敌不是相互,而是漫冗长日,不需求她们亲身带孩子,也不需求她们做甚么,每天晨起除了把本身打扮好,等候一个不知会不会到来的男人以外,没有任何的事能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