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盎回身筹办分开时,申屠嘉赶快站了起来,“将军留步。”随即快步上前,鞠躬拜谢,“我申屠嘉粗鄙,本日闻一言,醍醐灌顶,承蒙将军教诲。”
此时,二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酒过三巡,袁盎似是偶然地提起了吴王刘濞,提到了刘濞自但是然就提到了“削藩”。
申屠嘉一愣,脑筋有些转不过弯,不正在说你的事吗?如何把我给扯了出来?申屠嘉莫名其妙地盯着袁盎,而袁盎正仰着脸咨询答案,仿佛千里迢迢跑返来就是为提这个题目来的。
申屠嘉点了点头,“那就从长计议吧。”
袁盎开口了,“此乃匡扶社稷之举,但此人……”
申屠嘉沉默了一会,咧嘴笑笑,“天然不如。”
申屠嘉的这一踌躇,就窜改了本身的气势风俗。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很不好的开首。
袁盎大笑而起,俄然拧着脸说道,“我欲诛此人久矣。”顿了一下,跪地抱拳,“若丞相不弃,袁盎愿誓死效命。但其深得天子信赖,欲诛此人需从长计议,望丞相三思。”
够了。有了这句话,袁盎内心结壮了。这些天来,他就怕申屠嘉不脱手帮手,现在看来,申屠老头大有撩胳膊亲身上阵的意义。
而跪在地上的袁盎却视而不见。“先帝和当今圣上若道途逢人,还常停辇(车)而闻之言,且良善之言而无不消,乃至世人称道。此何启事?皆招天下贤士而为我用。”袁盎舔了一下嘴唇,扯着嗓子接着嚷,“圣上闻未闻之事,晓不晓之理,一天比一天圣明;而你呢?回绝世人于门外,堵天下人之口,一天比一天愚笨。以圣明之君督责愚笨之丞相,你不久将大祸临头了。”
袁盎接下来的话的确有些不近道理。按通例套路,申屠嘉“谦善”了一下,你袁盎如何着也得客气地吹嘘对方一番,好让大师都下台阶。
至此,这二人走到了一起。
十几天后,罢朝返来,申屠嘉拉他回家喝酒。
袁盎开口了,他没再拐弯抹角,板着脸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为丞相,比陈平、周勃如何?”
如果袁盎这么做了,那就不是他了。他每次张嘴,如果不说几句刺耳话,那就出了怪了。
申屠嘉说的是诚恳话,就他平生的做为来看,底子和陈平、周勃不在一个层次上。可我申屠嘉程度凹凸又关你袁盎鸟事?你千里迢迢跑来埋汰人,有些不近道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