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低头看着茶蛊飘飘浮浮的茶叶,感觉本身的心也好似在半空中飘浮不定似的,如何也静不下来,半晌,她才感受心中没那么憋闷了,但还是不冷不热道:“老爷说的我何尝不晓得?只是现在皇后娘娘尚在知命之年,有的是诞下皇子的机遇,今后只要皇后娘娘一旦诞下皇子,只要他们母子没有大的错误,这位皇子必定是太子,那皇后娘娘天然也就是今后的太后了,老爷,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担忧些甚么?”
如此,他顿了顿,回顾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黯然落泪的文氏,倒是长长叹了口气。
崔志云与文氏少年伉俪,至今已经将近二十载,两人若说是没有豪情那是假的,现在听闻文氏声音里模糊透着哭腔,崔志云一下子心中的火气褪去了大半,毕竟,间隔前次他瞧着文氏落泪已经是三年前了。
说着,她顿了顿,咧嘴冷冷一笑,“不过,老爷莫要担忧,崔家是不敷格和安远侯府攀亲,但好歹娴姐儿有个好娘家!”
三年来,都城中的流言流言更是时不时传出来,一向就像是贰心中的一根刺,叫他寝食难安。
三年前,天子即位,官复英国公之职位,一下子,英国公府成为了都城中官员们抢先恐后凑趣的地儿,这事儿若换做了旁人,定会喜不自禁,但是崔志云倒是感觉有苦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