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王妈妈悄悄拍了拍崔淑婕的手,冲着她使了个眼色,这才朝着外头走去。
到了早晨,安蓉已然是浑身发烫起来,嘴里却还不忘嚷嚷着“杜雲,你这个小贱人”之类的话语,惹得望雪苑的耳房中灯亮了一夜,但是已经半夜了,望雪苑已经落了匙,哪能随随便便为了一个丫环去请大夫呢?
说着,她直勾勾盯着璞玉,扬声道:“璞玉,你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但是你受了雲女人的教唆,将安蓉推到在地?”
安蓉自不会等闲算了,吵嚷着说道:“乳母,您,您不能就如许放了她,她如许做清楚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二女人,顺带瞧不起全部崔府……”
可饶是如许还不算完,安蓉更是仗着之前崔淑婕之前对她的宠嬖,堵上了一把,拿出了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架式,不但哭了一宿,还整日闹着绝食,但是殊不知,这一招用在很多正门夫人太太身上都不大好使,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丫环?
这话说的安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急废弛地转到一脸淡然的王妈妈身边,撒娇道:“乳母,您听听她说的是甚么话!这会儿子话说的倒是好听,清楚就是当着您的面儿用心如许说的,乳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璞玉涨红了脸,看着刘管事与王妈妈俩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刘,刘管事,王……王妈妈,您们瞧二女人这说的甚么话?奴婢与女人但是甚么事儿都没做了,如何就落了二女人这番说辞?”
话毕,她看到面如死灰的安蓉与玉容,果断道:“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归去罢!”
见状,崔淑婕固然无法,但跺了顿脚,也只得跟上。
住在安蓉邻房的以丹之前虽也受了安蓉很多气,但目睹着常日好端端的一小我硬生生被折磨成这个模样,心中也有些于心不忍,左盼右盼,好不轻易盼着天微微亮了,这才去吃紧去紫荆园找了玉容。
张口我们女人,杜口我们女人,莫非这崔府何时改了姓?主子没脸,连带着下人也是没羞没躁的!崔淑婕倒是挥挥手,当即打断她的话,“说这些有的没的有甚么意义?你清楚就晓得我们是为何事而来,你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不过你那主子倒像是缩头乌龟似的,做了还不敢认,还真的是上不得台面!”
安蓉心中本就委曲仇恨,现在看着刘管事较着方向雲娘那一边,心中更是又气又急,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璞玉又是一阵踌躇,雲娘倒是适时站了起来,轻声道:“王妈妈,如果你要怪就怪我罢,都是我不好,害的安蓉摔在地上,如果我和璞玉能够扶住安蓉,就不会产生如许的事儿了。”
她吵喧华闹的弄得王妈妈又忍不住暴露几分不耐烦来,雲娘看在眼里,垂下头抿唇不语。
走在最前端的崔淑婕这个时候回过甚来,恰都雅见了安蓉对着雲娘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更是萌发起一阵肝火来,扬声呵叱道:“安蓉,如果你这么喜好知秋苑,那就不必跟着我归去呢!”
王妈妈主张落定,心中长叹一声,便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临时不提谁对谁错,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禀了太太,严查一番!”
“二女人,您听我说上一句。”刘管事见着崔淑婕的话越说越刺耳,看着瑟缩在璞玉身后的雲娘更是出现一阵怜悯来,他也有个和雲娘差未几年纪的女儿,明显晓得崔淑婕这个混世魔王惹不得,但还是开口说话了,“这事儿还没有弄清楚,您就开口发问了,您总该弄清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