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昂首就见园墙边十数枝红梅如胭脂普通,映着残存的雪色,分外显得精力,好不风趣。
白姜氏一旁盯着心砚看了一会儿,道:“心砚,等少爷病好了,你好好和雨墨谈交心,开导开导那孩子,我看少爷这一病,她倒是手脚利索,是个聪明无能的。你身为胞姐有任务好好指导mm,别让她走了傍门。”
丫头们天然欢天喜地,白云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悬心白振轩的病情。
真娘也道:“早上,少爷但是在夫人面前打了包票的,说必然能管好雨墨,夫人才同意让雨墨到婢女坞来当差,你可要奉告雨墨好好服侍少爷,不要孤负了少爷一番美意。”
心砚隐了笑容,恭谨地福了福身子,和顺道:“心砚记着了。”
“后日的点心如何今儿就备上了?也不怕到时不新奇。”白云暖蹙了眉头。
他今儿穿了一身仍然是浅显衣料制成的冬衣,但幸亏色彩嫩得很,是春季新柳的绿,衬得本来漂亮的面庞和矗立的身形更加丰神俊朗。
见蜜斯一脸愁苦,非常戚然,心砚心下猜疑,只道是本身刚才话说重了,忙改口道:“或许是心砚说错了,人与人之间投不投缘皆在眼缘二字上,蜜斯和温公子没有眼缘,大略是那温公子没有福分。像心砚就有福分,蜜斯只瞧了心砚一眼便相中了,不但帮着心砚葬父,还将心砚带回白家,给吃给穿,还让心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蜜斯身边……”
“厨房筹办着后日接待相爷用的小点心。”绿萝喜滋滋先容道。
白云暖哑然一笑,“你想多了,这残雪没甚么不好。没有雪,那里能衬出梅花的金贵来?傲雪红梅向来都是一起的……”
心砚捧了一碗热茶上来,道:“热热的,喝了,去去寒气。”
“蜜斯说的极是,夫人,少爷跟前不另有雨墨和松塔吗?”真娘也安慰道。
白云暖这才笑了,“那就一起尝尝吧!让你们几个小丫头也享一享相爷的福。”
直在白振轩屋内呆到雨墨将煎好的药端来,看着母亲喂哥哥吃了药,又怔怔地泫然欲泣,白云暖便劝道:“母亲,哥哥喝了药,睡一觉,发了汗也就无碍了,您还是让真娘陪您回兰庭去歇着吧!后日,您还要陪父亲欢迎丞相大人呢!”
白云暖内心的郁气解开很多。
心砚猎奇地看了她家蜜斯一眼,谨慎翼翼问道:“是因为温公子么?”
白云暖苦笑着,满怀满心都是停止不住的恨意。
白云暖也扶了心砚的手,折回身子,慢悠悠走回听雨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