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嬉笑着,婉婉从门外探进头来,滑头道:“爹,你刚才和叔叔说我娘的好话了。”
恋奴先是向白云暖问了好,继而对孩子们道:“你们不要如许拘束嘛,表舅又不是老虎。”
杨沐飞问:“真的?”
恋奴笑笑,杨沐飞的话题好有压迫感,他转换话题道:“哥,你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和嫂子吧!”
“哪有?”杨沐飞急了,拉恋奴作证。
“表舅来了,又有的玩了!”凌哥儿喝彩,予哥儿和祥哥儿便跟着起哄。
恋奴一下来了精力,“你爹不带你去,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婉婉高兴地笑了起来,对恋奴道:“瞧爹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我刚才不过和他开打趣呢!”
“既然长大了,那便能够给你谈门婚事了。”
恋奴从桌案上站了起来,道:“哥,如何劳你亲身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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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奴笑了:“哥刚才劝我结婚时,但是说我已经长大了。”
叔侄二人冲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杨沐飞一旁看着,还是挑起话题道:“实在,弟弟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如果看上了哪家的淑女,说给哥哥听,哥哥与你做主就是。爹娘如果分歧意,哥哥去压服他们。”
“真的?”婉婉瞪大了眼睛。
“哥哥胡说哥哥胡说,哥哥和你报歉,你还是把银耳莲子羹喝了吧!”杨沐飞又将银耳莲子羹递给恋奴,恋奴这才接过,冷静地吃了。
说着,把额头顶住了恋奴的额头,叔侄俩高兴地哈哈大笑。
“我想去雍王府找翰表哥、凌表哥另有蕙娘表妹他们玩,我爹好久不带我去雍王府了,我可想他们了。”婉婉撅着嘴,现出委曲的神采。
杨沐飞更加急了:“喂,恋奴,有你如许当弟弟的吗?”
正说着,家人来报:“启禀王妃,状元公到。”
吏部尚书府内,恋奴正在书房里拿着一卷书发楞,杨沐飞端了一个托盘走了出去,托盘上放着一碗莲子银耳羹。
“哄人是小狗。”恋奴伸出了小指头。
暮春,一园子的花开得朝气盎然的。
杨沐飞笑:“哥是过来人,看你这模样,定是思春了。”
杨沐飞一把从恋奴怀里拉下了婉婉,道:“婉婉,你甚么时候如此狡猾了。”
白云暖领着孩子们在园子里赏花。
杨沐飞感喟,“哥哥但是为你好,莫像我当年那样,一考上状元,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拉着进了洞房。如若弟故意上人,还是尽早说出来,以免夜长梦多,届时不成逆转,遗憾毕生。”
凌哥儿、予哥儿、祥哥儿当即站到翰哥儿身边,学着翰哥儿的样挺直了背脊。
“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杨沐飞啐道:“狼狈为奸!”
“病香有力被风欺,多在青苔少在枝。顿时行人莫回顾,断君肠是欲残时。”凌哥儿背了一首《暮春对花》,世人鼓掌。
孩子们传闻是小表舅来了,都显得镇静,因为恋奴毕竟年事轻一些,不似其他长辈,长幼有序,他能他们玩到一处去。
杨沐飞道:“弟有苦衷?”
恋奴见杨沐飞剖心,知他是真的体贴本身,内心便有些动容,但是本身的心上人是暖表姐,这如何与哥哥说得?
恋奴端起莲子银耳羹,吃了一口。
杨沐飞不悦道:“你一个小屁孩,懂甚么调和不调和?”
恋奴愣住,继而捏了捏婉婉的鼻子,道:“你个小好人。”
白云暖叮嘱道:“你们可不能对你们小表舅无礼哟!他是状元!”
婉婉却不觉得意,“娘亲说了,我的脾气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