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因为少爷的事得空顾及心砚,她的尸身还留在王家内,心砚是咱白家的丫环,没有白家的叮咛,王家也不敢私行措置了呀!”
“让她宣泄出来,宣泄出来会好些。”温鹿鸣道。
走出配房时,见天已大亮。
王丽枫却不肯听,哭哭啼啼硬是要随白振轩随白家去。
真娘恐她哭伤了身子,要上前安抚,却被温鹿鸣拉住。
白云暖一下睁大了眼睛,“那心砚人呢?”
白姜氏不断抹泪,白玉书倒是沉着沉着,一勺一勺灌着药,倒也喝下去小半碗。
心砚和白振轩被救上来的时候,心砚已经断气,而白振轩一息尚存。
白玉书公然在白振轩的头上寻到了被暗石撞击的伤口,沉痛不已,而白姜氏早已又一次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为甚么,为甚么又让悲剧重演?前一世我让你死于非命,这一世,我自傲满满,却仍然让你暴毙水中,这到底是为甚么?你的偿命之恩、忠主之心为甚么我重新活过亦报偿不了?这到底是为甚么?
真娘拉她不住,她若一头蛮牛就要向门外跑去,真娘只好道:“夫人,你没听王家派来报信的人说,心砚已经这王家地园湖里溺毙了!”
白云暖找了温鹿鸣,带了允姑和普通家人,坐了马车去了王家。
她指着王丽枫的鼻子,骂道:“都是你害得振轩,如果你好好呆在白家,振轩就不会跑到王家来寻你,也就不会出错落水。如果振轩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必然要你给她抵命!”
王祥康面色沉重道:“亲家母,姑爷他是出错落水。”
白云暖摇摆着心砚的身子,内心万千痛苦没法说出口,只能化出声声干嚎和捶胸顿足。
“出错落水?”白姜氏更加不能了解,“这大半夜的,振轩他为甚么会出错落水?”
王丽枫哭得昏昏沉沉,任由白姜氏摇摆,她已经被自责和惭愧折磨得不能自已,心砚死了,白振轩昏倒不醒,存亡未卜,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呀!她没有但愿他们落得如许的了局。
接下来的时候,王家白家两家都人仰马翻。
说着,执意让秦艽出去,背了白振轩出去,本身则和白玉书一起护送白振轩乘马车回白府。
真娘抿了唇,点了点头,道:“少爷另有一息尚存,只是心砚,没有救过来……”
刘郎中因着和白家也算老友情,便承诺了。
王丽枫已经哭得脑筋昏胀,被白姜氏一顿摇更是眼冒金星。允姑上前架在少夫人和夫人之间,道:“夫人,少爷为甚么会落水,还是和心砚那丫头一起落水的,你等少爷醒了本身问他!我们少夫人已经够不幸地了,夫人你就不要难堪她了!”
王丽枫回过神来,忙推开允姑,惶急地对大师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允姑胡说,你们都别听她的,心砚不知为何会俄然出错落水,振轩只是下湖救人,他不是和她一起殉情!”
见父亲母亲正悲伤不已,没空理睬本身,白云暖也不添乱,跟着允姑退了出来。
最后,王祥康只好安抚她道:“亲家母正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等妹夫的伤养好些,到时哥哥亲送你回白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