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连她本身都说不清，这么着离经叛道过了半辈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当然也算是有志气的。
阿原发笑。
慕北湮青衣布袍，正翘着腿坐在窗边，跟两名一样乔作平常百姓的侍从谈笑。见阿原出去，他不由直了眼，“你不在家疗养，跑这里来做甚么？”
阿原正了正衣冠，笑道：“走吧！你这副打扮，是不是乔作我的侍从更便利？”
阿原嘀咕，“有急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贺王府，那边阍者认出是原府蜜斯的马车，赶紧翻开门，一径将马车引了出来。
她是蜜斯的知心小棉袄，最识大抵，当然不能因争宠误了蜜斯的大事。
原夫人不觉得然，“给上半个原府又如何？我一世谨小慎微，挣下偌大师当，不留给你们，莫非留给原家旁枝儿的侄子侄孙？清离这么着一走，离得那般远，便是想着多多给她嫁奁，也有限得很。若不是贺王丧父未久，不宜招摇，我必然预备得更多。不过也无妨，婚后我普通地能够给你加添东西，毫不叫你和我的小外孙委曲，也不叫北湮委曲。你们母子俩，今后哪怕只靠你的嫁奁，也能丰足一世，不必看人神采，也不必感觉占了贺王府便宜，内心不安闲。”
慕北湮寂静了半晌，叹道：“阿原，这事儿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