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瘦巧,又隐于草木深处,此时一动不动,宛与草木融作一体,即便白日乍看去,也一定能看得出非常。但男人察看得极细心,约莫发明在草丛有轻微的伏倒陈迹,竟欲走到墙边察看。
而黑衣人想斩杀的那只鹰恰是小坏。幸亏小坏吃过他大亏,远远瞧见男人刀光明灭,早已惊得高高飞起,夜幕里再不晓得隐到那边了。
虽说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这些日子在府中疗养,她倒没感觉身子有何不便。现在真的飞墙走壁起来,才感觉技艺到底不如之前轻巧。
景辞扣衣带的手顿了顿,终究沉默。
一幼年的仆人在道:“这来的到底是甚么大人物?”
景辞不答,却已返身去换衣。
她想揭开真凶真脸孔,但并不想被人当刺客拿了,因而行动更加谨慎,回想着小坏吃惊吓之处,一起贴着墙边缓缓靠了畴昔。
左言希便叹道:“好吧……是我不能放心等着。即便我是牲口,我也不能坐视北湮出事。”
当然,若来的是景辞,以他未曾受创时的技艺,大可和那黑衣人一战。
左言希压着胸腹间的伤处,苦笑道:“我不信你能放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