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笙不答,盯着茶水中的人影,俄然取太小匙,在水中快速一搅,那少年和小女孩顿时没了影响,只要大堆浮沫混乱地在茶水旋着圈儿。
长乐公主已忍不住叹道:“你怎敢跟我说这些话?须知郢王是我皇兄,你就不怕我一转头奉告了他,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以是技多不压身,多学一样本事,也不是好事。”
乔贵嫔嫣然笑着,顾自看着炉火,看那茶水沸了,提过茶釜递向王则笙。
王则笙意兴阑珊地看她玩弄这些精美的器具,懒懒道:“实在也没甚么好学的,这些争奇斗巧的把戏,又当不得饭吃,也不见得能讨人欢心,也一定见得如何好喝,学来做甚?”
茶注再倾,又是一男人月下操琴,背影孤诮,衣袂随风,竟然又是景辞。
小春儿应了,正待出去时,乔贵嫔又叫住他。
乔贵嫔已将茶炉等摆放于案边,下方则置了冰好消消暑热。总在繁华乡里消磨日子,她身形略丰,便有些惧热,犹在不断地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