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是没有答复，本来就看不见，这会儿干脆闭上了眼睛。
天后伸手摘下一个：“这果子叫无愁果，我照顾了它上千年，也就结了这几颗果子。对神仙来讲是疗伤的圣药，对凡人来讲，却有添寿伐脉的服从。”
天音一惊，拉住他的手，摇了点头。他这是要硬闯，逃出冰域，本就是重罪一条，若再加上硬闯南天门，擅自下凡，只会罪上加罪。
“你看，你说让我离灵乐远点，我就真的不得不离他远点了。”永久都是了。
“真的？没说别的？”他持续问。
天音辩白不清那是谁的声音，那必定的语气，却一下刺进心口。她痛得麻痹，泛上来的全都是苦味，让她几欲想吐。
她倾下身子，细细地一听，才知她断断续续说了些甚么。
天音这才立起家子，却还是紧扣着脑袋，礼数全面地静候着。
凤鸣神采早已规复如常：“那恰好，炎凰老念叨着她。天音能来这儿住，我正求之不得呢。”
天后却笑得更加温和：“你是他师姐，他对你天然是多了几分体贴的，为你做这些也算是该当。你……明白吗？”
本来又是灵乐，心底不由又泛着丝丝的甜意，抚动手里红十足的果子，淡淡的暗香沁民气脾。她觉得他说要治好她的眼睛，只是随口一说，本来他一向都放在了心上。
“甚么人，出来。”天将再次出声警告，手里的剑似是要往这边刺出。
“真的？”听到天音说住下来，她的小脑袋一下就从天音的怀里抬了起来，见天音再次点头，一张小脸，顿时乐开了花，欢畅得一下蹦了起来，还不忘在原地打起了转转。
身侧的手重重地掐进掌心，他竟会忍不住想，如果五百年前，他应了她的胶葛，现在又会如何样？
现在这般抱着炎凰睡，倒是让她不由想起，当初捡炎凰归去的那些日子。当时师父扛着灵乐的蛋返来，却放在灵洞里，不给她瞧。
灵乐也回以一笑：“就当我输给你了。”
“已经好了，谢天后拯救之恩。”她又要屈膝。
“天然是真的。”她举妙手里的果子，嘴角的笑容却更加光辉，“不信你看。”
“若没有甚么叮咛，天音先回青云了。”灵乐说让她回青云等，她就回青云，无关但愿与否。她只是想信他。
她懂事地摇了点头：“音音呼呼就不痛了！”说完，又扑进她怀里撒起娇来，“音音不走了好不好？陪着凰儿好不好？”
她不肯去深想他的意义，更不想花时候去弄清他的心机。现在的她，只是纯真地想陪着炎凰罢了。其他的她临时不想去想。
“拿着！”天后却不让她放手，“我听司命说过，人间的这五百年，你历的是苦劫，此生是有望成仙了。姨母只是想留你久些。”
她不晓得本身是如何走出仙果园的，脚下虚真假实，一时似是踩在高高的云端，下一刻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一时又像是走在刀山火海，每踏一步都钻心肠痛。
天音一愣，惊于天后俄然转换的语气。
那模样，就像是一条绷得笔挺的弦，仿佛下一刻就会崩溃消逝，让他有种错觉，那眼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心底不由得就是一痛，想要说些和缓的话，心底却别扭着开不了口。
“我不管，我就只要她。”
“你那哥哥，对花草非常熟谙，但向来只偏疼种桃树，想必是很少来这里吧！”见她点头，天后像俄然想起了甚么，“对了，还未向你道贺，白羽神尊飞升成神。只不过……如许你们再见面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