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俄然上前一步，天音只觉火线一片斑白，腰间已经紧舒展上了一条臂膀：“师姐现在还想着他吗？”
他点头，清澈的双眼一眨不眨，似是想说甚么，并谨慎翼翼隧道：“大师姐，你……会去吗？”
凤鸣含笑着迎他，沏上一壶茶，递了过来，茶暗香扑鼻，暖口舒心，就如面前的人。他轻抿一口，顿时心底已经一片平和。
她尽力睁大眼睛想最后看一眼这个天界，却只闻得一声惊天的巨响，和天空的万丈霞光。她晓得那是最后一道天雷的声响，天祭已经结束了。
“记得，天祭时平心静气就好，切莫硬撑。师父说过，这九重天劫，单看小我缘法不成强求，你极力就行。如果……”她收回击，欲再叮嘱几句，却俄然被他抓住。
衍歧猛地睁大眼睛。伤到了元神……那么赤姬……
俄然，天空传来天鼓响声，那是天祭开端的讯号。衍歧似是没耐烦再等，悄悄捻了一个诀。纵使天音握得再紧，手心一痛，赤姬还是离开双手，向衍歧飞去。
天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凤鸣。凤鸣还是一身白衣，纯洁如雪，许是中间站着衍歧的原因，脸上模糊透着丝红晕。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暖和的笑容有半晌生硬，却又当即规复如水般的和顺。
只是他却连这个机遇也未曾给过她。
“如何会如许，她只是不能视物罢了，为何会伤成如许。”他乃至快感受不到她的元神。
“师姐是要逐我出师门吗?”话未完，却被他厉声打断，语气中隐着几分怒意，看了她一眼，终还是忍了下来，很久似是想起甚么，有些不美意义地低下头去：“我……喜好做青云弟子。”
“师姐……”
她顿时不知该说些甚么，本想客气几句祝贺类的话，却如何都感觉有些假。以往对凤鸣那些莫名的情感已经寻不到踪迹，但毕竟有着层过往在那边，不免有些难堪，特别是炎凰的事情后。
而他……毫不游移地拿走了。
“不知太子与仙子到此，又是为何？”感遭到他的不满，天音适时地转移话题。
“别睡，求求你，我等了你一千年，别睡好不好？求你……”
“灵乐？”
凤鸣天然也是，笑包庇隐有些不天然，干干地问道：“不知前次你的伤，但是好些了。”
飞翔的速率俄然慢了下来，衍歧往火线不远处一座飘浮的仙山而去，落地后指着山上的一块圆石道。
她急于想求证内心的猜想，伸手摸索了一番，面前的人有些恍惚，却不是阿谁清冷如莲的师父。
“就算……没有师父，我也会护住你。”
“灵乐？”竟然是灵乐，是了，她另有个师弟，独一一个至心待她好的人。就算没有了师父，这人间另有一小我会来找她。
衍歧那舒展的眉头，顿时又紧了几分，看着面前阿谁像傻子一样的弟弟，俄然不是滋味，说不清楚甚么感受。灵乐特地附在天音耳边说的那句话，固然决计抬高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更加感觉两人的笑容都很刺目，感受有甚么东西在他不知不觉间，要被人抢走了。
“谁？”她还没从他俄然的变脸中回过神来。
“你要真不放心，就先待在这里，别给我惹甚么费事。”他挥袖布下抵抗仙气的结界，沉声道，“你把赤姬交给我也行，虽说凤鸣不能催动它，但只要用它舞动无忧曲，一样能抵抗九重天雷。”
却从未想过，他底子就没有信过她，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