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但笑不语,九重天雷虽有助于修行,但能力非比平常,更是一道比一道刁悍,又岂是那么轻易受的,就算是当年的师父,却也只受了八十道天雷。灵乐所说的全受下只是怕她担忧,随口一说的。
天祭的前两日,天音去了一趟司命府。临走时,灵乐还在尽力练习着他的结界之术,自那日对她说出那般大胆的话后,见了她多了几分宽裕,瞅天瞅地就是不对上她的视野。就算修行上有了题目,就教她时,他的视野也紧盯着书卷,声音虽似自如,脸倒是红了个透。只是常常在她不重视的时候,他又悄悄瞅着她,然后便是一人建议了呆,独自一小我傻笑,笑容洁净,不含半点愿意的意义。
衍歧也许真的是愤怒极了她,以是就连留下的结界也撑不过一刻便主动解开了,仙气砭骨而入,这类感受她并不陌生。
俄然冒出的设法律贰心底一惊,就连飞翔的速率也是一顿,他莫非是对那小我上了心?细一思考,他又立马否定了这类感受,对于她,本身那种发自内心的讨厌并没有消逝,就算她现在已经换了一副脾气,但天音毕竟还是天音,这点不成能窜改。自五百年前起,她便是贰内心的那根刺,不拔不快。就算现在那根刺折了,也变不了她的本质。
天音微微一愣,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福身:“见过太子殿下!”接着又看向中间的人,“凤鸣仙子!”
她冒死摇着头解释,不是的,她没有做过。她恨凤鸣却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她乃至跪在地上赌咒,泪跟着胸前的血一起流淌,只求他信她。
以是她在人间一世又一世地等着,她咬着牙,忍耐着世世苦劫,等着曲解解开的那一天,他来接她。
“谢仙子体贴,已经好得差未几了。”天音也只得客气地回。
凤鸣天然也是,笑包庇隐有些不天然,干干地问道:“不知前次你的伤,但是好些了。”
“我……”他的目光更加清澈起来,紧紧地看着她似是想说甚么。
衍歧没有答复,似是默许。
“为甚么?”
天音无所谓地笑笑:“后天就是天祭,只是来请星君算算,灵乐是否安然罢了。”
他忍不住暗讽:“你别奉告我,你没了仙力,连元神也没有了。”
衍歧的肝火崛起,语气中更加不容回绝:“莫非我堂堂太子,还护不了她不成!”
“你不必忧心。”他安抚道,语气却比她还自傲,“你自小便擅舞,虽说无忧天音是这人间最难的舞步,于你也不在话下,反而是那第一道天雷……”
“你来了……”真好,总另有人记得她,总另有人。
灵乐小小地嘀咕抱怨着,没好气地转头应了一句:“晓得了!”这才缓缓地放动手。她觉得他要松开,他却俄然手心一转,苗条的手指滑入她的五指之间,紧紧相扣。
“如许就好……如许就好。”他紧抱着的铁臂,这才松驰了下来,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微低着头,看着胸口一脸茫然的天音,好似这才回过神来,本身做了甚么,脸顿时红透了起来,这才松开了她,“如许……我就放心了。”
“你自是不记得,当时你还是个百岁未到的小童,我只是远远地看过你一眼。”当时他也还是个小孩,悄悄尾随父君前去仙会,偶然看到她在席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