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湜有些讶然,随即温言道:“许侯爷不是让三奶奶返来了么?我们只要等候就是了。”既然许衡能放心让许樱哥返来,那便是心中稀有并且会有行动,不然那般护犊子和老谋深算之人,又怎会让许樱哥回到这龙潭虎穴中来?
玉瓶道:“大师都好,除了最小的几位主子外,其他人都没睡一向在拜佛求祈,四爷一向领着府中侍卫四周巡查,宣侧妃哭了几场,曲嬷嬷发了半宿的呆……”
玉瓶忙道:“传闻是昨夜归去吃了一大碗面,然后沐浴换衣,问人请了佛像与香烛木鱼,一夜都在祷告。”
崔湜如有所思,世子妃则有些急怒上火,她想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包管和承诺,而不是如许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因见许樱哥神态温馨平和,由不得只恨本身没有如许强有力的后盾。她的娘家,阵容烜赫,却远在西边,在本地只手遮天,在上都城中却必须比平常公侯大臣之家还要谨慎低调谨慎。便是再如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然她何至于如此无措?更何况,这么多年,她的根早已扎在了康王府。
玉瓶不知该如何答复才好,只欣喜道:“您且放宽解,没有动静便是好动静。”
第一缕日光照上墙头,上都城便在袅袅的青烟和虔诚的诵佛声中拉开了一天的序幕。彻夜未眠的世子妃从蒲团上吃力地爬起家来。接过婢女玉瓶递来的茶水低声道:“这时候已经上朝了吧?也不晓得皇后娘娘的病情是否好转了。”更不晓得留在宫中的康王等人是否统统安好?
世子妃手扶着窗棂往外看,一颗心揪得缩成一团。她很清楚,倘若皇后出了不测或是病情减轻,那本日的朝会便不会再有,相反,若皇后病情稳定或是减轻,天子便不会打消此次朝会,现下甚么动静都没有,多数这朝会还是停止了的,该来的还是会来。一日一夜未睡,令她心力交瘁,最可骇的是崔湜拜别前说的话一向在她耳边缭绕:“这件事不好办,圣上发作,定是已知本日将会产生何事,若在王爷等人尽数留在宫中的环境下还俄然来了个急转弯,他便是不生疑也要生疑。但若听任不管,贺王一派又恰好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