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轻笑一声:“这的确像是康王府的风格。可那刀始终也没砍下来是不是?”
说到这里,赵璀停止论述・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水,许扶皱起眉头看着他,既没催促也没安抚。
四更鼓漏将近,青铜灯盏里的灯油即将燃尽,一只蛾子冒死地在窗纸上撞击着,屋里两个男人别离坐在屋子的两端,都是沉默不语。好久,赵璀轻声道:“我该走了,五哥请记得我现在叫周满聪。也请五哥记得,你没退路。”RS
那刀始终没能砍下来。因为有人及时救了我・正如那一夜有人要杀五哥,我也及时赶来了一样。”
赵璀汗毛倒竖,无法地将两只手高高举起来今后退了两步,叹道:“五哥,你要我的命很轻易,我也信赖你必然下得去手。但你要晓得,你再短长也有防不堪防的时候,比方说,你在上都城中就一向找不到我的踪迹;比方说,你不晓得有人要你的命,有人要烧了你的家和父母亲人,如许的事有朝一日会重演。你再短长也另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比方说,樱哥不得不嫁给你最恨的张家人,你看着她受尽委曲,却连一句公道话也不能替她说,只能远远地站着、看着、痛着;再比方说,你被贺王世子当众欺侮鞭挞,再被逼成一条丧家之犬,落空儿子,落空家业,你却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提心吊胆!!!”
赵璀也淡淡一笑:“是。
赵璀见他肯听,心中那点不安俄然烟消云散。站起家来整整衣冠,对着许扶端端方正地拜了一拜,许扶冷眼相看,不避不让。赵璀拜毕,沉声道:“这一拜,拜谢五哥替我全了家属性命。”
赵璀垂首不语,许扶歇了口气,摆摆手:“我说这些是要奉告你,今后做事多用点脑筋。再想奉告你,没人欠你了,我不欠你,樱哥也不欠你。我族伯更是全了师徒之义,今后你别去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