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哥见她如此变态,再想想安六为人,前情后事一联络起来,少不得生了些疑虑,当即看着冯宝儿的眼睛道:“四弟妹不要担忧,有我们在,他便是想干甚么也不能做。”
康王妃见她妯娌二人相互着想,心中非常舒坦,便笑道:“都去。我这里有你们大嫂。”
许樱哥与王氏对视一眼,王氏将车帘子悄悄翻开一条裂缝,低声道:“是安六。”
得来的动静倒是,张仪端不知到那里去了,而张仪正倒是刚好有一个时候的余暇。冯宝儿不由心中暗喜,觉着这恰好合了情意——如果安六当真不肯放过她,那张仪端银样蜡枪头那里抵挡得住?需得张仪正或是张仪先兄弟二人才气挡得住罢了。但张仪先此时奉旨前去陵寝督工去了,那便只能依托张仪正了。她心中欢乐,却不暴露半分端倪,只在那边抱着肚子痛苦万分隧道:“既是四爷不在,我便再等等吧。”
王氏也皱眉道:“四弟妹这是如何了?不过是停下说几句话罢了。”
康王妃却也不是要究查谁的任务,当即安抚冯宝儿道:“你怀着身孕,又受了惊吓,偏宫中太医现在不得闲,实在不宜留在宫中。如许罢,我着人先送你归去,你便先将养着,明日也不必来了。”
康王妃见她神采委靡,当即打发王氏与许樱哥:“无需多言,宝儿等不得,带着你们四弟妹归去,明日一早又再入宫。”
自朱后抱病始,这宫中的事件便有些乱了。早有本是罗昭容与刘昭仪二人共同代为执掌宫务,但厥后刘昭仪因贺王开罪,罗昭容又失了圣心,便只能由长乐公主来暂代宫务。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对着一个荒唐残暴的父亲和父亲的一群各色百般的小妾,长乐公主便是再刁悍殷勤也有触及不到和难堪之处,康王妃就更加难,被夹在中间,既不能管,也不能不管,更是行动艰巨。许樱哥心知康王妃这是心疼本身和王氏,她却不能一走了之,便道:“二嫂比我慎重更熟谙家务,又有孩子要顾问,不如二嫂先归去。我就在这里陪着母妃,便是不能做甚么有效的事,顾问母妃起居也还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