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的眉毛跳了跳,停下搓huā生皮的行动。抬开端来不肯定地把赵璀看了又看,缓缓道:“你真是如许想的?你没感觉她拖累了你?”
赵璀心如刀割,厉声道:“那她如何办?”
赵璀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回身拜别。
凌晨,薄雾将上都城中的青石地板浸得微湿,道旁的青草尖上犹自挂着晶莹的露水,几辆不起眼的青幄小车从学士府里驶出,向着城门处驶去。
梨哥将乌黑细致的小手掩着小嘴文雅地打了个呵欠,带了几分冲动轻声道:“二姐姐,我传闻这乡间的庄子真的很好玩。前次娴雅她们得的那笼小白兔就是那边送过来的。”
他能如何?之前本觉得必杀的圈套,倒过来却害了樱哥。虽悔怨莫及,却再不能转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康王府与公主府这些天一向暗里紧锣密鼓地清查那件事,明里暗里死了多少人,虽有贺王府挡在前头,不见得就会泄漏出他来,但祸端一日不除,他便睡不平稳,只要张仪正死才气让他结壮。且,如如有朝一日许扶晓得此事,他又当如何?赵璀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收紧,沉默地看了许扶好久,方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樱哥为我竭尽尽力,我焉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火坑而不闻不问?”
赵璀缓缓道:“那日在公主府中,我让窈娘与樱哥说,让她放宽解,她却惊骇连累我,让我忘了她,便是见了我也是不睬。过后在那般威胁下,她也没承诺康王府的婚事……”他满足地笑了笑,低声道:“她老是为了我着想,她一个弱女子既能做到这类境地,我又如何能孤负她?此生,我必竭尽所能,风景娶她进门,让她过上好日子,给她一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