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见状,心知本身此事已成,嘴角闪现出一抹淡淡的不易发觉的笑。好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的神采,连道使不得。
眼看世人连道无事,李延昭便也放下心来,出帐今后,便与庞司马又客气了几句,随后便分开,拔步便向本身帐中而去了。
见得两人如此,李延昭部下的骑卒们,亦都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纷繁从地上爬起,便跟着曹建等人回身回营而去。
见得庞司马出帐,跪伏在地的李延昭却又开了口:“罪将不识好歹,前几日罪将部下冲撞了司马,罪将一时心急,不但未指责部下,反倒难堪司马麾下士卒。实属不该。罪将禁闭六日,已然检验。特来跪请司马降罪恶罚。”
李延昭见状,不由得苦笑一下,但是心中倒是满满的打动。这些部下看模样,倒是担忧本身,因而独自跟在身后随行。不知他们待会看到本身负荆请罪的戏码,却又是会作何感触呢?
庞司马翻开帐帘,率先走了出来,果见帐帘火线地上,跪着一个未着衣甲,身负大棍之人,不是李延昭,却还是谁?
这出负荆请罪,给了之前被本身打脸的庞司马一个可贵的台阶。庞司马便也乐得就坡下驴。顺势与李延昭握手言和。从而,窦通的小命可谓是稳稳地保住了。
这七八十号人齐声高喊。倒是引得四周射声营,以及步虎帐的一干士卒,纷繁出帐围观。一时候,以庞司马的大帐为中间,竟是模糊构成一个圆圈来。
一时候,众骑卒看着这番气象,不由得群情纷繁。
李延昭走回帐中,卸下本身身上铠甲,而后取了一根水火大棍,用绳索缚于背上,便即出帐,直向庞司马大帐处行去。
“罪将李延昭,特来向庞司马负荆请罪,请司马予以惩罚!”
“便有劳李百人长了。”庞司马见状,亦是端方回礼。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庞司马见得这等步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李延昭一人前来倒还好。非论责不惩罚,如何惩罚,都是他两人之间的事。但是现在,这么多军卒围观,倒是让庞司马心中好一阵计议。
这一声,倒是真逼真切地传到了庞司马耳中。庞司马神采稍安,却对身边那位进帐汇报的锐卒道:“走,出去看看。”
“那是天然,庞司马但有叮咛,罪将万死不辞。”李延昭对着庞司马抱拳深揖,看得庞司马也是对劲不已。
部下诸人见状,却都是一头雾水。上前相问,却不想本身这位百人长却对诸人的疑问一概不予答复。诸人迷惑更深,不由得都是远远跟在李延昭身后随行。
庞司马正在帐中,方才听闻李延昭背着一根水火大棍,带着七八十号骑卒浩浩大荡地到了本身帐前,心下倒是一惊,只道李延昭此来是找本身倒霉的。正六神无主之间,倒是俄然听闻帐外李延昭大声告罪。心下却更是惊奇不定。
随即转念一想,现现在这些骑卒随李延昭而来,然后射声营与步虎帐的士卒,又有很多在旁围观。倒是李延昭给本身一个挽回颜面的良机啊。
跟着张兴手中的水火大棍最后一次落下,领罚的四名流卒哀嚎了一阵,便各自在各自帐中的袍泽架归去。这场小小的插曲遂落下帷幕。
跪在帐外的李延昭,见帐内庞司马既未出帐,又未遣人通传,心下却更是不安,遂又大声呼道:“罪将李延昭,跪请司马予以惩罚,以戒诸军。”
“还望李百人长此后,亦能不计前嫌。”
跟在李延昭身后的一干骑卒们,此时倒是面面相觑。他们不管如何都未曾推测,这位前几日还痛揍了庞司马部下士卒的上官,此时倒是背负着一根水火大棍,在庞司马帐下负荆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