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怕来不及啊!”李延昭叹了一句,随后抱拳下跪:“部属请命,请将军调派信使前去长宁,向本地县令陈述环境。并另遣一司马,领我部一半骑卒,敏捷解缆,深切贼军老巢,将贼军家眷挟至长宁县中!请将军令我部前去佐之!”
现在,分敌之策已经见效,一场报酬的大水将贼军一分为二,并且听哨骑方才的回报,湟水南岸的贼军在西平守军倾巢而出的凌厉守势之下,主将被阵斩,大部已经崩溃。目前西平军正在构造追歼残敌的过程当中。廖虎那边,一场大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此时困扰在马平与李延昭心头的,倒是已经度过北岸的别的六千余贼军。
李延昭看着舆图,喃喃念叨着:“长宁,长宁,长宁……”也不晓得念叨了多少声,他的眼睛俄然一亮,随即又泛出了久违的神采来。
范廷心中一喜,此番都尉大人派给任务,终究不是去搞工程了。心下天然没有任何不甘心,因而抱拳道:“末将领命!”
一支精锐军队的士卒,或许会因为连连交战和持续行军等事情而抱怨不止。但是抱怨归抱怨,任何需求完成的任务,他们总会去极力完成好,任何呈现的仇敌,他们也会尽本身尽力去打败。倘若连番苦战与连番行军等苦差事告一段落,让他们歇息几天,他们反倒又会连天抱怨太闲。李延昭心下总结了一番,用一个字就概括了众兵将这一心态:贱!
马平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即命几拨哨骑四出,前去四周找渡河之所,又命营地中士卒告急拿起东西,砍木筹办制作浮桥。
这支四百余人的骑卒,便在这傍晚时分,沿着湟水向上游缓慢行去。
“长宁不过一县城耳,兵不过千五百,如何抵敌?”马平喃喃道,看着李延昭亦是一筹莫展。眉头不由得深深拧了起来。
“贼军既在临羌留驻了十几日,想必其家眷离临羌必不会远!”李延昭倒是平静到,随即想到过河的题目,不由得问道:“四周可有渡河之地?如若没有,则又须得都尉帮手搭建浮桥,使得我等渡河以后,便费事都尉前去西平北岸,迟滞骚扰那贼军大部了。我等此去,定然会速速行事。事若成,便即派人奉告都尉。”
马平见状也是一喜:“贼军势大,局势告急,还请范司马马上率部解缆。”
范廷领命,和李延昭一同出帐,到得帐外点齐部下四百余人马。歇息了一日半的骑卒们传闻又要解缆,却没有任何牢骚,都是镇静非常地敏捷起家清算铠甲兵器以及干粮等,在各自军侯队官的号令之下牵来战马,整齐列队,等候解缆的号令。
马平闻言,细心一想道:“确切如此,不过你筹算做甚么?这跟西平守不守得住有干系吗?”
马平听闻此讯,心中亦是大喜,连连喝采。半晌以后,马平令人将令居县骑卒司马范廷找来。
未几时,范廷忐忑前来,心中却暗自腹诽,不知都尉大人又要搞甚么工程。进得帐后,却见李延昭,马平,另有一名骑卒正在帐中。迷惑了一下,倒是对着马平抱拳下拜:“末将令居骑卒司马范廷,拜见都尉大人。”
“依我看,贼军下一步,当取长宁。”李延昭看着舆图,深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