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嬴栎留下吕马童、李必、武定国、陆涉等四人驻守肤施。兼顾郡治诸事。余下骆甲、王廉二将,随本身南归北地郡。
还是和当时那样,无姜瞧着嬴栎,悄悄说道:“栎大哥,你来了?”
待得退席,无姜便摒退伴计,从怀里取出一支银针在酒菜里摸索。
无姜道:“不管是否有人下毒,留个心机也老是不坏。”说罢,她又把盏倒酒,验过无毒以后,本身就要一饮而尽。
无姜把袍子对着嬴栎了掖了掖,说道:“栎大哥,这袍子啊,本来想要差大哥送到肤施......栎阳这几日冷得紧。肤施也必然很冷吧。听兵士说,塞北这时候,冷到能够把人的足指都要冻掉......”
伴计二话不说,当即牵过马匹,在门口喝道:“投店.......”未几时,就有一中年男人出得店来,驱逐两人。
嬴栎听罢,遂将缰绳交给于他,说道:“彻夜我二人投店,这匹好马,你可要好生把守,草料净水,都要备齐了。”
李必侍立一旁,只见嬴栎取过笔墨,在帛巾上写下八个大字:贼若来袭,恪守待战。
嬴栎见他神采严峻,便问道:“小兄弟,这古水村外,莫非另有吃人的豺狼豺狼不成?”
无姜拉着他在席上坐下,一手取出药箱中的草药。嬴栎的双手很洁净,手掌刻薄有力。他长年用左手剑习武,日积月累,掌中磨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但是细细一看,却又尽是开裂起皮的新旧伤口。
嬴栎讷讷的说道:“姜儿......你很好......”
无姜拿起浸泡过草药的麻布绷带,细心地为嬴栎敷缠。
他见无姜肩上背着一只竹篓,便上前取下道:“这是......草药?”
嬴栎不知如何说了一句:“姜儿,我可一向记得你身上的草药味儿。”
翌日,嬴栎传唤王廉商讨。这时,王廉禀示,言道本日在城外有武林人士出没,几近皆是往甘泉峰方向而去。嬴栎道:“是了,这些人也是为了长信宫而来。除了我们以外,竟另有如此多得江湖豪客堆积于此。”
王廉有些不明。嬴栎遂将信上内容转告之。王廉搔着脑袋,说道:“咦?孙神医在北地郡?这倒是奇特。”
嬴栎见他精干,笑问曰:“小兄弟,你安知我来此投店?”
“怪不得......王廉接了将令便分开了大营......本来是去找姜儿报信去了。”
嬴栎抱下无姜,并肩而行。但瞥见火线村庄当中人声鼎沸,炊烟袅袅,甚是一派畅旺热烈的气象。再近得几步,更瞥见很多黔黎在村庄通衢上买卖言谈,熙熙攘攘,络绎不断。
秦国毁灭以后,北地郡并入了汉国边境。
李必豪言曰:“贼军来犯,吾自提兵死战,毫不让贼众超出城池一步!”
宋三细细一找,说道:“都尉,找到了......会稽吴县......女医孙氏无姜。”
嬴栎紧紧按住腰畔间的定秦剑,一时思路万千。当骑队垂垂阔别城门之时,他再一次转头望向汉家秦城的旗号,那一面面赤旗岳立于苍云之下,仿佛云间的火焰,在苍茫广宽的大地上熊熊燃烧着。
无姜笑道:“行了行了,小女子如何能够和你的秦王比?”
无姜回神问道:“栎大哥,大父的事......如何办?”
议毕,嬴栎最后将印剑交托于李必,鼓励了一番,方才散去军议。
嬴栎又气又好笑,说道:“姜儿,我看你还是留在城中,不要随我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