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燎传 > 惊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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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婴道:“是如许,方才在丞相府遇着功曹,他找我点几名兵士去帮他查点图册,这些兵马都是沛公要来的,不好抽调,就想找沛公商谈一下。”

樊哙无可何如,转头寻求智囊互助。张良沉吟一阵,终究开口进言:“暴秦无道,故公得此。公为天下撤除残贼,该当修明政去积弊。但是主公一入咸阳,便妄图安闲吃苦,此所谓‘助纣为虐’。成贤君所进,肺腑之言!正所谓忠告顺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望沛公服从樊哙之言!”

沛公召见之,来者说曰:“秦地充足,十倍于天下。又围四塞,易守难攻。秦将章邯,举兵投降于项籍,受封雍王。项籍此举,乃是帮忙章邯在关中称王。章邯若至,沛公将无安身之地了!”

夏侯婴道:“沛公如果沉沦这器物,岂不是荒废在这,当日项籍与沛公分兵进发,我估摸不久楚军也要到咸阳了。”

樊哙喝了几口酒水,宫殿外另有一些兵士在走动巡查。这时候他俄然发明宫门东侧的树下有人提着灯笼在朝这边看来。樊哙也因天气看不请对方来人是谁,恐怕有变,立即扔了酒水,按着长剑朝那边大喝道:“你那厮,躲在树下做甚!”

这时候在宫殿外巡查的兵士听到樊哙呵叱,仓猝从旁走来禀报:“禀报将军,是张智囊。”

樊哙听了以后连连伸谢,张良笑笑,清癯的脸庞隐没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里。

樊哙听着张良赞美本身,也高鼓起来。他道:“戋戋屠狗之技,端的是力大敢拼,咱也是现在耍耍刀剑,杀他个秦兵秦将罢了。现在跟着沛公交战,这身本领倒也是用处。”

樊哙和夏侯婴商谈了一下,夏侯婴见着张良,见礼问候,张良亦是回礼,朝夏侯婴请安。

翌日朝晨,众将又入宫面见沛公讨取封赏。刘季睡眼迷蒙,听闻部下要求开府库,分金银,大赏将兵。沛公乐得收揽民气,竟将先前在蓝田虎帐当中立下的军规抛得一干二净。将士们获得沛公准予,遂翻开咸阳府库,分享秦宫资财。恰是因为军令一松,这些个骄兵悍将便肆无顾忌地收掠财物。一时候咸阳城内鸡飞狗跳,百姓无不怨声载道。

刘季的所作所为很快传遍了关中,沛公麾下雄师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民气争相归附,秦人益喜,唯恐沛公不为关中王。

张良问:“将军所谓何事?”

萧何道:“沛公莫忘蓝田之军令!常言道,军令如山。既然私有令在先,何故出尔反尔?自毁公信!”

四人一愣,见沛公避而不答,樊哙不由又气又急。曹参向樊哙使了个眼色。成贤君旋即一步迈上陛阶,进谏道:“沛公现在是要与天下豪杰争夺天下,还是要在这咸阳宫中放心做个大族翁,便算满志呢?”

只听得樊哙道:“沛公今晨醒来就只顾喝酒吃肉,不与众将士审议军务,尽弃军中大事!沛公如此懒惰,如何措置天下大事!”

又过了几日,张良来到大帐当中向沛公叨教。两人谈了一阵,本来张良要回咸阳寻觅嬴栎。

樊哙听罢,顿时火冒三丈,一顿脚筹办长进步谏刘季,怎料刘季捏着那美艳宫女的面庞吃吃傻笑,樊哙见状,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归去,他晓得今晚刘季吃醉了酒,又要在这寝宫作乐,如果再去劝谏也是无济于事。樊哙瞪了那内侍一眼,只把内侍吓地伏地不起,樊哙气恼,大袖一挥,拖着那侍从分开寝宫,往内里台阶上一脚踹开。气冲冲地走出了寝宫。

此时宴会酒过三巡,众将美人在怀,早已是心池泛动,见到沛公离席,众将也是抱着美人各自散去。而樊哙则一起跟着刘季来到寝宫,刘季刚想憩息,却见那壮汉樊哙杵在门口似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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