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见到站在灌婴身边的蔡吾,何璋,他卷起竹简。轻声道:“师妹......别来无恙.....”
虞桕一吐舌头,红着脸说道:“师哥.....我.....年纪不小了,也该下山看看世面了。”
虞桕道:“阿爹身子可结实着哩,我们三人下山之前,阿爹还出门云游去了。”
灌婴点了兵马,带着三人返回峣关。马队行进迅捷,奔驰之下不出半日。世人就已达到峣关。
灌婴道:“的确如此,并且,在此以后,沛公更是亲身命令,让我军放嬴栎等人逃出。”
蔡吾道:“方才曹将军也问及此事.....”他想了想,说道:“此事......家师固然要我等与子房商讨,但是奉告两位亦是无妨。”
两将跟着刘季进入大营。曹参向沛公上表军报,刘季看完,说道:“嬴显阵亡,秦王再无统兵大将能够依仗。你去除此人,可算是解我心头之患也。”
蔡吾道:“二师弟当真如此言乎?”
曹参问道:“那不知黄石公要做何事?”
曹参道:“是为秦将嬴栎而来。”他顿了顿,将昨夜所知之事,尽数上报沛公。刘季拍了拍案几,言道:“本来是黄石公的弟子!”刘季感到有些不测。
灌婴道:“敬伯可带鄙人前去一会?”
蔡吾道:“嬴栎为公室庶出,然不管是对秦廷或嬴子婴都是忠贞不二。可谓壮烈之士。家师尝提及嬴栎,亦是赞美,此番让我等前来寻觅二师弟,便是要拜托子房,与嬴栎会晤。”
何璋一看蔡吾,心道:“本来樊哙还与嬴栎交过手,早知如此,便就在峣关下多留意一阵。”
蔡吾点头道:“尚未会晤。”
他和虞桕道:“于此,师父才需求那枚印玺作为会晤的凭据。”
虞桕见到二师兄并不指责,便放下心来讲道:“师兄大人大量,阿桕给你赔个不是了!”说完,虞桕对着张良盈盈一拜,算是向他赔罪报歉。
灌婴一想:“曾有传闻,张子房游下邳时曾遇一异人,此人自隐姓名,时人皆称黄石公。及后黄石公收其为徒,如果如此,倒也真是张先生的同门了。”
刘季见了曹灌二人,见营中兵士寂然,行列划一,很有一番气象。他笑道:“两位治军有方,真乃大将也。”
曹参听罢,对灌婴抱拳说道:“各为其主,如果与他再遇疆场,非得比出个凹凸才行。”
两人站在大营外的夜色当中。但见火线星光光辉,夜幕为之倾倒,很有辽豪阔象。灌婴道:“敬伯,秦廷走到这一步,鄙人倒是也未曾推测咸阳另有如此人物支撑社稷。”
说罢,他将佩剑往案上重重一放,灌婴抱拳一拜,上前两步接过斩蛇剑。这意味着用此剑者,如沛公亲临,有生杀之权。
刘季道:“子房还在峣关......萧何与他正在盘点粮秣。”他想了想,说道:“我让灌婴带他三人前去峣关。你留守此地。”
“如许的话,鄙人就不明此中了......”蔡吾思考无果,又道:“嬴栎此人技艺卓绝,身悬秦王佩剑,秦国中丞相赵高,便是被他所刺杀的。”
蔡吾道:“恰是如此,家师命我等三人与子房商讨一事。不知两位将军可否让鄙人与子房会晤?”
蔡吾道:“子房,你这几年起兵反秦,与秦廷恩仇难断,这嬴栎刺杀赵高,帮手子婴即位,是与关内侯嬴显并为秦国之庭柱。你我临时不言与嬴栎谈判,此番楚军进逼咸阳,秦王婴必定死守都城,两军交兵,必有毁伤。这第一关又怎能等闲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