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又问:“师兄,鄙人有一事不明。”
张良道:“萧公亦有此意乎?”
过了好久,虞桕才阅完函件,她和两人说道:“长命公主的印玺,是咸阳君嬴烁......三年前从九原郡传至下邳,交于阿爹的......”蔡吾问道:“信上还说了甚么?”
虞桕持续道:“信上说......赵高包藏祸心,有颠覆秦国之意。咸阳君将此物送抵下邳,是但愿阿爹能帮他将印玺交给嬴栎。这枚印玺关乎着秦国国运,必须由其子嬴栎一人利用。”虞桕说完,又将函件交给两位师兄。
张良道:“平叛以后,嬴烁进入咸阳宫廷。秦王政亲身赐婚,将昌平君的独女,也就是今后的长命公主嬴诗嫁与嬴烁。”
虞桕道:“师兄,你呢?”
虞桕听罢,说道:“那么说来,那位悼太子本来能够返国做上君王,但是谁知却最后客死他乡。”
张良道;“恰是如此,长命公主不但是昌平君之女,更是咸阳公族。嬴烁与之连络,便是秦王政启用宗室人才的开端。而那昌平君为楚人,长命公主与嬴烁一旦回归秦国宗室,其父便再无于朝中私立权势的能够。秦王政也会是以获得宗族的支撑了。”
张良道:“这事良也非常疑虑......”他看着帐交际往巡查的兵士,说道:“或许师父另有甚么苦处......”
张良并不答话,他从右衽当中取出一封信来,他将这羊皮手札交给虞桕,说道:“这封信,是两月之前师父传到陈留虎帐。这此中的记录,可解诸位迷惑。”
何璋看了张良一眼,和大师哥蔡吾说道:“听上去,此人的出身还真不简朴。”
“子房啊子房。”萧何笑了笑,他指着北面说道:“如果沛公要与项籍争夺天下,咸阳定要保全。”“
虞桕睁着眼睛,她待要再问,蔡吾却安抚道:“师妹,可否让我等进了咸阳都城,为兄再把师父与咸阳君之间的旧事奉告于你?”
虞桕怔怔地看着张良的背影,蔡吾说道:“良,你也如此以为么?”
张良道:“沛公曾言,萧丞督曾提及城中相府所藏之户籍图册。但是可知,营中的将士们却多为财帛与美人。独萧公为秦国山川险要,关隘人丁而来,这莫非不是力图天下之心么?”
张良道:“如此......萧公亦是同意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虞桕道:“师兄......阿爹的拜托,你可别忘了。”
张良道:“嬴烁以庶出公子之身进入咸阳秦宫,是因为一场兵变之役。此事产生在约三十一年前(公元前308年),就在秦王政行冠礼那一年,秦国长信侯嫪毐盗取秦王政兵符印玺,在蕲年宫策动兵变。当时秦王政号令相国昌文君,昌平君弹压兵变,嬴烁随军挞伐,与叛军战于咸阳,并亲手抓捕了嫪毐。此役过后,嬴烁青云直上,遭到了秦王政的亲信与重用。”
据传留有嬴政所藏各家之孤本,若能获得,亦算是为后代建功也。”
张良走出帐门,虞桕与蔡吾说道:“大师哥,眼下我们该如何办?”
不一会,张良从帐外走了出去。他和三人说道:“三位,请与灌婴将军一道回往蓝田。”
世人对张良抱拳一拜,跟着灌婴便分开了峣关。
张良拍拍何璋的手臂,表示带虞桕上马。他又对灌婴道:“灌婴将军,我这师妹率性了点,有劳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