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看着嬴栎,他俄然问道:“子正,你来兴乐宫多久了?”
嬴婴望着热火通红的铜炉,一时心潮彭湃:这三年来,子婴和嬴栎常常在咸阳练武议政,无时无刻不悔恨感喟着被奸人废弛的朝政。面对日趋败北伤害的时势,子婴身为大秦王族一向想着复兴朝纲,匡扶秦国。三年来,他苦谏君王不成;弹劾奸相不成,请命平乱亦不成,费经心血的上疏言政,都被昏君奸相疏忽不议而反对。
第二日卯时,子婴仓促从内殿出来,此时咸阳城内雨露固结,一早上让人感觉清寒抖擞。他见嬴栎在殿外巡查,便走上前去对他道:“子正,一会随我去太庙。”
嬴栎道:“公子,我看......策应末将的人马还是伴同公子前去太庙。栎一人进一人出。绝无不测。”
子婴望着天涯的水气道:“昨夜细细考虑,兴乐宫内的人马可否凑足百人也是极其勉强。明天还和关内侯夸下海口,能调他两百人马。现在看来是不可了”
现在,他决定和咸阳的公族为秦国奋力一搏。
嬴栎见子婴穿着薄弱,便跟从子婴回到内殿生火。两人在铜炉旁盘腿坐着,子婴心中还在策画着人马调派。嬴栎让侍从退了出去道:“公子,昨夜末将已经想好。不晓得公子可否听取鄙人的定见?”
嬴栎见子婴分豆,仓猝道:“公子,分豆而食,末将受之不起。”
这咸阳城的运作固然还算普通,但是秦海内忧内乱之际,也的确是大不如前了。
“公子心中可稀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