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运气不好被江芸娘撞见,这下好了,江芸娘抓着这件事不肯放,即便事情有了成果,江芸娘也不肯偿还白柔的肚兜。
“那你也不能自甘出错到和宋文翎苟合啊?”江停舟气道。
“你啊你。”江停舟爱屋及乌,到底还是心疼江白柔这个女儿,“事已至此,你也没其他来路了。之前给你筹办的嫁奁,大部分带不畴昔,只能多带点银票和田单,为父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今后到了宋家,是福是祸,你也得自个受着。纵使受了天大的委曲,也不要以江家女自居,你要记得,没了江家,你更一文不值。”
“如何管?母亲感觉她会听谁的话?”宋文翎也是一肚子怨气,“当初我说了不娶她,是你们非要我娶。现在悔怨了,又不敢休了她,母亲受气,莫非我就不憋屈吗?”
两个嬷嬷到江白柔院子时,得知江停舟在屋里,只能先等在院子里。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宁死也不娶江芸娘。
江芸娘不晓得孙嬷嬷想那么多,但孙嬷嬷办事她放心。
顿了顿,她看着打扮台上的金锁道,“你去二房三房送点茶叶,如果两位婶婶问起我,就说我病了。”
孙嬷嬷带着江白柔的身契回了宋家,放在桌上,“二奶奶,现在身契到手,您能够放心了,不消再怕那贱人耍手腕。”只要二奶奶不高兴,随时都能够卖了江白柔。要她说啊,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就该卖到北里院去。
看到孙嬷嬷出去,江白柔忍着眼泪签下身契。
宋文翎恨不得这会就去接白柔,想到白柔在江府刻苦,更加感觉江芸娘过分。
秋月刹时明白主子的企图,笑着去传话。主子病了,其他两房天然要派人来问候,届时都能看到院子里干活的江白柔。
屋内门窗紧闭,江白柔跪在地上。
江停舟痛心疾首地看着江白柔,“你要我说你甚么好?我费经心力给你弄了个江家嫡女的身份,你却如此自轻自贱,现在跑去宋产业贱妾,你真是好大的本领。”
江停舟感喟一声,出了屋子。
说完,江芸娘带着秋月走了。
江停舟是越看越活力,回身背过甚去。
“辛苦嬷嬷跑一趟,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江白柔是二爷心尖上的人,就算在我眼皮子底下,无缘无端的,我也不好措置她。”江芸娘提示道,“我们做事,得讲究真凭实据,嬷嬷懂吧?”
秋月怕主子亏损,收下江白柔已经委曲,如果还为此被老太爷指责,岂不是更憋屈?
孙嬷嬷刹时了然,“还是二奶奶有成算,老奴明白了。”她想的是,老夫人不肯二奶奶和离,二奶奶今后还是要在宋家过日子,不好因为江白柔再和二爷闹僵。打蛇得打七寸,只要能揭开江白柔那贱人的真脸孔,二爷说不定能转意转意。
还没等江芸娘走远,张氏骂咧咧隧道,“你看看她,目中无人,半点没有恭敬长辈的意义。文翎啊,你是他的夫君,是她的天,你得好好管束她啊!”
如此良苦用心,到头来却换了这么个成果?
之前还是有些怕的,现在有了江老夫人的话,张氏才没那么慌。想到被江芸娘拿归去的库房钥匙,她到本日还心疼。
而此时,孙嬷嬷代表江芸娘,再次到了江家,找到卢氏说了然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