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宋清柏不敢再说不,即便江白柔怀着孩子也没用。没了这个孙子,今后还能有其他的,但他可不敢背个违逆不孝的名声。
江芸娘跪得膝盖疼,趁着没人时,换了好几个姿式,边上的张氏小声数落,“现在你如愿了,看着大房出丑,你就高兴了吧?”
而宋文翎作为长房嫡子,遵循之前的环境,今后也是要担当宋家的。
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平常百姓家,家业都是传给嫡宗子。宋清柏是嫡宗子,按理来讲要担当宋家家业的,但宋清杨和宋老夫人可不乐意,宋清杨也是嫡子,另有个短长的儿子,凭甚么让宋清柏担当宋家?
“不可!”听到这话,宋文翎没多想就说了不可。
张氏赶快开口,“文翎只是怕芸娘悲伤,二弟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老是抓着文翎房里的事不放,这如果说出去,外边的人指不定说很多刺耳。”
就算二房三房想让大房死,也不敢把这个事张扬出去,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他们还没分炊。如果宋家大房申明狼籍,其他两房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嫁给文翎,就该以他为主。今后有你都雅的,现在二房三房都晓得了,你也没甚么能威胁我们了。”张氏咬牙切齿地说完,听屋里传来动静,严峻地望畴昔,但愿老爷子别有甚么事才好,不然文翎真要完了。
他这一反对,更让民气生猎奇。
“儿子都听父亲的。”宋清柏应了下来。
“你……你这叫甚么话!”徐氏的脸刷地就红了,转头看向夫君,委曲得想辩白,老爷子却拍了桌。
张氏朴直起家子,就看到地上的血,哭着护住儿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养好儿子,父亲要打先打我吧。”
只是他刚说完,宋文翎愣住半晌,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跪着向前,用力给宋老爷子叩首,“祖父,您不能送走白柔,她……她已经是孙儿的人了。”
一个没重视,竹林里俄然窜出一个黑影,吓得秋月惊呼了一声。
江芸娘倒是一脸淡定,“母亲又忘了,宋家人晓得,不代表外边的人晓得。”
一刹时的工夫,宋文翎的额头有血往下贱,滴落在地砖和他的手背上。
惠安堂里,刹时乱了起来。
面对弟弟的指责,宋清柏现在拿不出哥哥的架子来,只能憋着气被数落。
宋清林说完后叹了口气,宋清柏感受脸颊生疼,被狠狠打了几巴掌,恨不得归去打儿子一顿。
这一忙活,等宋老爷子再醒来时,已是傍晚。而大房的人还跪在前厅中。
宋清柏连着被数落,却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瞪了儿子一眼,才往里屋去。
“回祖父,我……”宋文翎踌躇过后,想着干脆实话实说好了,不然一向被江芸娘威胁,他过得实在憋屈。但他还没说甚么,就被他父亲打断。
面对大儿子,宋老爷子的眉眼和缓一些,“罢了,一个女人罢了。但她是被江家赶出门的,分歧适留在宋家,给点银钱,远远打发走吧。”
宋清杨沉着脸,“大哥,按理来讲,轮不到我这个做弟弟的来和你讲事理。但文翎这个事,实在是过分了一点。还好父亲没大事,不然你和文翎都要成为宋家大房罪人了。”
江芸娘心中嘲笑,如果她宿世听到这话,归去得哭肿眼睛。孟氏这是想戳痛她,让她记恨宋文翎和江白柔,好把他们的事给说出来。
定睛瞧了会,她认出了对方,是宿世她被药瘫了后,宋家人里独一给她送过吃食的人。
张氏自知没理,但她还是感觉江芸娘不敷识大抵,如果江芸娘一人担下这个任务,何至于把全部大房牵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