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一旁拥戴点头,她猎奇地去看主子,“不过二奶奶,您说大太太,明儿个真的会给江姨娘请大夫吗?”
江芸娘站在门口,落日的余晖落在她身上,发梢泛着金光,“我没甚么意义,不过是提示一句,让母亲谨慎一些才好。您老是把统统都怪在我身上,可您细心想想,我到底做错了甚么,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呢?”
“二爷应当问问母亲要做甚么,是母亲身个儿来的我春熙苑,我可不会动江白柔,免得脏了我的手。不过我得再夸大一下,江白柔的身契在我手里,她去那里,得由我决定。”江芸娘道。
“你别给我装,你是甚么心机,我一清二楚,你巴不得看戏呢。”张氏不想多说,更不想多听江芸娘说话,一心盼着王嬷嬷快点带成果返来。
“大太太别太心急,今儿个已经闹了小半天,您现在去请大夫,万一二奶奶说的是真的,您如何与老太爷他们交代?”王嬷嬷拉着主子坐下,“我们退一万步讲,江姨娘没有身骗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让其他两房的人晓得。今儿这么一闹,孩子没了也是普通。”
“不可!”宋文翎当即反对。
“你让张姨娘和大太太说看到的就好,至于真假,就让大太太自个儿去阐发。”说完,江芸娘笑了笑。
“那可不必然,如果没有身,便能够找人背锅。”张氏现在是越想越惊骇,他们大房为了江白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丢尽了前面,如果被江白柔骗了,老太爷那边如何交代?
“不可也没用,身契在我手里,她去那里都是逃奴,抓到了就要去当官妓。”江芸娘想到上辈子死前的绝望,现在江白柔吃的任何必头,她都不感觉过分。
“江芸娘,你甚么意义?”张氏总感觉江芸娘话里有话,她从没想过这个题目,或者说,她不感觉江白柔有这个胆量拿假孕的事骗她们。
等冬梅出去后,江芸娘才走出里屋,瞥见眉头舒展的张氏,先喊了句“母亲”。
她总感觉江芸娘晓得一点甚么,不然不会这么说。
他们的脸面往那里放?
“我有没有教养,您不是一清二楚么?对着你们这类人,我如果太有教养,忍气吞声地奉迎你们,你们也不见得会对我好。既然您来了我这里,就要想到,会受我的气。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仗着有二爷的把柄,您不怕影响二爷的出息,就和我闹吧。”江芸娘有恃无恐地吃着点心,大早上的就要怼人,很多吃一点才行。
今儿冬梅三个都没出门,她们看着江白柔被带返来的,冬梅一边服侍主子洗脸,一边道,“江姨娘眼角红红的,较着是哭过,被带回院子里后,两个婆子守在门口,连青杏都不让进。我们几个就想着江姨娘惹怒了甚么人,未曾想,又干出这类不要脸的事。要奴婢说啊,还是我们夫人有魄力,就该去母留子。”
“江芸娘,你又对白柔做甚么?”宋文翎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骂,“宋家都承诺去母留子了,你还想干吗?”
王嬷嬷皱眉道,“不至于吧?赌上本身的名节,也要到宋家做个贱妾,为了甚么呢?何况怀胎十月,她如果没能生出孩子,不也会露馅?”
江芸娘:“冬梅你去给竹砚斋透个口信,就说大太太到了春熙苑,王嬷嬷去了江姨娘那,不晓得要做甚么。”
“你倒是起来得早。”张氏讽刺道。
冬梅说是,“老太爷罚二爷跪一早晨祠堂,天刚亮的时候,青墨便把二爷扶了过来。祠堂那边没有被褥,跪了一早晨,二爷应当是受了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