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非常行。比起喝这类药,那枇杷膏的确是人间甘旨。
秦钰眼眶有点红:“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话,好好用饭好好吃药?”
秦钰是盯着苏乔吃的,苏乔胃口也不大,一碗饭就处理了,秦钰问:“这就吃完了?”
皇上说她的事?
他又勉强喝了碗羹。
“你现在食量比我还小?!”秦钰感觉他如许下去,真就跟表哥说的那样了!
莫非皇上真的承诺他了?把她调职都城?
秦钰无法捂脸:“那你明天先把药喝了,明天就去给你弄枇杷膏,还是蜜炼的,行不可?”
苏乔对劲地点点头,看着药碗纠结了一下,仰着脖子一口把药吞了,吞下去后眉头皱得不可,拿帕子摁了嘴,手捂着胸口哑忍着作呕的感受。
小春施礼退下去后厨看看,秦钰问苏乔:“那你午餐吃了吗?”
苏乔说:“这些够了。”
苏乔搂上秦钰的脑袋,拇指摩挲着她的头发,夜色非常喧闹。他止住咳嗽,轻手给她揩去脸上的泪,无声感喟。
“白痴,现在赵敖也走了,没人能动得了你了,我也放心了。”
苏乔手抚上她的脸道:“是给你升职,也不高兴?”
“如何了?”苏乔不明以是。
苏乔细心给她看着伤口,并没有说话,秦钰诘问:“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地,担忧赵敖暗害你,皇上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桓生进门施礼道:“少夫人,郑女人说了,药要饭后才气吃呢。”
苏乔说:“过两日圣旨下来,你便晓得了。”
“我只做分内之事。”苏乔说完就熄了灯,细细簌簌躺下了下来,拉好了被子。
“我只是感觉他不幸,但是我明白,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他做的错究竟在是太多了,我也不会谅解他。”
苏乔笑了一下,悄悄抚着她的背:“好。”
夜深,秦钰躺在床上,郑南芫给她换好的药,陪她聊了几句,二人就闻声外头有动静。
秦钰想起前两天林嫤说,苏乔去找天子替她调职的事,但是前次苏乔返来却甚么也没说,现在他的话倒让她想起了这件事。
苏乔问秦钰本日可好了些,秦钰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了一下他的手,冷冰冰的。她就把他的手拉近被子里暖暖。
秦钰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是有点咳嗽,就不消吃药了吧?
秦钰额头爆青筋咬牙道:“好——”
做分内事,说分内话,才是他该做的。
他说完小春就捧了热茶过来:“姑爷先坐一会,小春已经让后厨做宵夜去了。”
夜聊,苏乔拿出秦钰的手,坐在床上给她看看之前手臂上的刀伤。秦钰问:“你去找皇上说我的事,那你本身的事呢?”
“皇上说啥了?”
“本来是要好的,现在被你气得不好了。”秦钰看他这么孱羸,削瘦白净的脸上气色很不好,她内心闷着一口气特别难受,她就坐了起来,抱住了他。
还真升职了?
秦钰瞪着眼看他。
秦钰问:“……他葬在哪了?”
桓生看看苏乔,又看看秦钰,哦了一声就退下去端药了。
苏乔还说:“川贝冰糖炖梨。”
“……”苏乔转移话题说,“你躺下。”
他拉开秦钰扶她躺下:“本日,我去见皇上,皇上与我说了你的事。”
“我躺个屁!”秦钰推开苏乔的手,对门外的桓生说,“桓生,去把药端过来!”
苏乔看了眼桌子,这五六个菜,一碗羹,两碗饭,再加一碗药,这如何能够全吃得下去。他也就当秦钰说气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