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姜成瑾扑跪上前,抓住孟林衣袖,哭求道:“公公饶了他吧!事因皆我而起,您要打就打我吧!”
这孟惠如何……如何会跑到他母亲屋里闹去了呢?若真是为了她也不能如此啊!
便见梨香才要应下,却听外屋传来钟灵的声音:“奶奶不消担忧,爷先去老爷屋里了。”
便说这会子,钟灵也闻声跑了过来恳求:“奶奶快救救三爷吧!老爷要对三爷用家法!那鞭子比主子两个指头还粗呢!一鞭子下去准皮开肉绽!”
“本来是姑……”
晓荷哭着说:“不知是谁跟三爷说三奶奶今儿在太太屋里受了欺负,三爷气不过就跑到太太屋里闹了一场,把太太气晕了畴昔。老爷晓得了这事儿,以是……”
不过,这会子出去的倒是梨香,本来林妈妈跟着孟惠出去了。姜成瑾略微一想,便晓得林妈妈要去跟孟惠说甚么。只是她不想多事,便忙叮咛梨香:“快去叫林妈妈返来,别跟他说甚么,就说我没事儿!”
“瑾儿……”见她身子伸直,孟惠忙往前靠了些,取出怀里的帕子,极轻极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内心头心疼地甚么似的。
便说孟惠坐了好一会儿,也未几说话,单只叫两声她的名字。
孟林一见是姜成瑾跪地,又哭又求的,心下不免顾念几分新媳妇的薄面,又想着已经给了混账儿子几下经验,因而痛苦‘嗐’了一声,骂道:“明日你二人亲身去给你母亲叩首请罪!”说罢,便将手中鞭子扔到了一边。
“甚么?”姜成瑾一个骇怪,“好好的,老爷为何打他?”
……
虽说姑爷头前是一心痴情求娶,可现在毕竟娶到了家的人儿,如果被晓得些不好的事,难保姑爷不会活力。
“给我停止!”老太太一见此景立即大声唬人,可孟林虽有一时停顿,但心中气未消,加上昔日对孟惠不听劝改的各种劣迹心存不满,少不得肝火更胜,当下抽打更用力!
林妈妈当下没了主张,心中非常忐忑,却只好干笑着去了外屋候着。心想着姑爷既说了不扰那可千万别去看拿那封信。
孟惠原是惦记取她的脚伤,在外头一讨到了债也不顾先去钱庄存起来,反而揣着大把沉甸甸银子往家里来。一进屋子,见她睡姿娇美,一时又不忍分开。但细看她眼尾却有泪痕,当下便心有迷惑。
一顿鞭子叫老太太心疼不已,一头骂着孟林心狠,一头搂着孟惠哭个不断:“快快!祖母带你回家,快叫太医来!”
既如此,姜成瑾只好先帮他收着银子。便说梨香挪回屋里,尚未称重,可内心揣摩如何也有二三千两。梨香原也是不待见孟惠,可这会子见他现在看中蜜斯,且还将这么多银子交于蜜斯保管,内心不由得减去几分不喜。
“这……”姜成瑾神采一青,当下不知如何言语。
姜成瑾见此情势,一时呆若木鸡。又见老太太来劝也无果,孟惠背上衣衫又被鞭打地碎烂,心中又愧又急!她一不想惹是生非,二不肯欠孟惠任何情面,可现下无人可求,为有求孟林。
因而,姜成瑾拒道:“你还拿着,转头还给你的爷,便说屋里没处所,也不如何安然,叫他自个儿找个安妥的人儿保管就是了。”
林妈妈起家见姜成瑾已在榻上睡着,便悄悄地畴昔抽她手里的信纸,偏生姜成瑾睡中也捏地死紧,林妈妈如何也抽不出来。当下无法,只好作罢。返身去将开着的窗户关上。
便说姜成瑾看了这信,不由潸然泪下。只恨天不遂人愿,现在她早已不在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