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撩妻入怀 > 2.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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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松了口气,转过身去,点亮了烛火,复又靠近床榻,将惊魂失魄的女子搂入怀里,低声哄慰:“女人,又做恶梦了?”

船面上慌镇静张的奔过来一人,朝虬髯壮汉惊呼一声。

顾蒹葭的祖母顾曼春为耳顺之年,得了痴症,几个月前突染风寒卧床不起,偶尔认识复苏时,嘴里念叨着思念祖父,盼她大归(死)时,能安葬在并州,并在当天夜里逝去。

那虬髯壮汉冒死捂着脖子上井喷的伤口,他瞋目圆睁的转过甚,对上她的目光眼神阴狠暴虐。

她咬了咬牙,趁着虬髯壮汉不备,拔下头上发簪,朝虬髯壮汉脖颈狠狠.插去。

恰时,毗邻大魏的柔然国年青首级阿史那即位,对大魏北境虎视眈眈,朝中局势奥妙,顾建柏任职中书令,在大魏紧急关头上,政务不能松弛半分,无法之下,只得亲派一队府兵,护送独女顾蒹葭扶灵回籍,安葬顾曼春。

李嬷嬷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朝后退,直到两人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时,那虬髯壮汉逼过来,一把将李嬷嬷掀翻在地,李嬷嬷受不住壮汉力道,晕死畴昔。

顾蒹葭脑袋朝下,心中早已百转千回,若她被掳去,定会明净不保......

“没有别的了?”

顾蒹葭苦思冥想半晌,脑袋又开端疼了,她忍着痛,眼含奸刁道:“或许,我当真如旁人所说的得了癔症,就连客岁磕撞头后,产生的事也记不得了。说不准哪一天,连本身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惊惧之下,却觉那张脸非常熟谙,可却想不起是谁,每当她绞尽脑汁,想要看清那名男人时,脑中便如同扎入尖针般疼痛难忍。

屋内顿时堕入暗中。

顾蒹葭只觉面前突然一黑,随即,落空了知觉。

顾蒹葭的祖父原为并州人,英年早逝,并葬与并州,厥后,祖母跟着升了官职的父亲分开并州,定居洛阳,现在这个倔强了半辈子的白叟,垂死之际,唯一的心愿,便是重回故乡与祖父合陵。

夜里,汾水之上的画舫逐月而行。

现在,船上惨叫渐消,顾蒹葭仓惶抬眼,猝然看到船面上到处是残肢断骸,猩红血液如同溪流,迟缓淌入河中。

顾蒹葭放心一笑:“但愿如此。”

坐在床榻边的李嬷嬷,猝不及防撞在顾蒹葭身上,跟着船身倾斜,两人滚在一处,双双撞在床柱子上。

“不好了,船......船......碰到水匪了。”

顾蒹葭心中惊惧到了顶点,这艘画舫乃是父亲所雇,为了安然起见,更是对外袒护她的行迹,可为何有人晓得她在船上?

李嬷嬷仓猝翻身下榻,撩.开帷帐,凑着窗外月色,细细打量睡在床榻上的女子,她额头充满盗汗,双目紧闭,眼眶下微微陷落,嘴里收回梦话之声,似是被甚么可骇的梦魇住了。

她仓惶转头,面前倒是一张血肉恍惚的脸......

“恩。”顾蒹葭点头:“嬷嬷,我是在客岁磕伤了脑袋,甚么都不记得了吗?可为何这几日,我老是能想起一些幼年的事?”

顾蒹葭睁大惊骇的双眼,紧抓着李嬷嬷衣衿,面色惨白的点头。

顾蒹葭倒是睡意全无,脑中一向回荡着阿谁恶梦。

李嬷嬷轻拍顾蒹葭的后背,低声道:“夜里起了风,船行的慢了些,女人,你再睡会吧。”

李嬷嬷轻声唤那名女子:“女人,醒醒?”

顾蒹葭望着他,面色怔忪,却不知为何,脑中俄然想起梦中那张血肉恍惚的脸,她忍着脑中刺痛,回想此人是否曾见过,犹疑的问:“你是......”最后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脑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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