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她曾与娜木英交好过,深知娜木英脾气,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更嫉恶如仇的紧。
“啪”的一声。
李靖舒面色黑沉,一把钳制住娜木英臂膀不让她分开,两道如利刃般的目光射向林月娥。
林月娥自他夫君战身后,这十数年便养成了逢人便笑的模样,得了很多人的恭敬,更甚是浩繁窥觊她美色的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各式奉迎,就连李靖舒也对她照拂三分,垂怜有加,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当即勃然大怒,下认识抬手,就要扇归去。
发髻间的珠翠,跟着她的法度微微闲逛,叮咚作响。
林月娥强装平静,袖中五指紧握成圈,指尖狠狠的掐入肉里,心中怒意翻滚,可面上涓滴不显,乃至唇角带笑,望着娜木英,那最后一个“山”字尚未吐,猝不及防的,站在她劈面的娜木英突然扬臂,“啪”的一声,结健结实的扇了她一巴掌。
刘巧香便撇下她,仓促下山去了。
忆及此,娜木英加快步子,将李靖舒远远甩在身后,朝着东边斋房而去。
她被顾蒹葭当众热诚,还未缓过劲来,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愤怒,半晌,方垂垂消了气,想到方才张铁看她的两道目光中隐含义味,压下心中讨厌,躺在小榻上,正欲稍作歇息一番,便去往望月台。
娜木英停下脚步,身形僵住,一动未动。
可当时她何曾想到,本身带着对李靖舒满敬爱意前来大魏,最后却落了个半生惨痛结束。
“当年李靖舒尚我之时,曾发过毒誓此生不纳妾,哪怕我娜木英境遇再不堪,也是大魏国君亲赐的祁王妃,李靖舒除我以外,另娶不了别的女子,至于李靖舒,只要我不要他!断没有他休弃我娜木英的事理!而我,还没有想过要休弃了他。”
娜木英本来被她言语所激,急怒攻心,站立不住,现在,俄然转过甚看,看向林月娥,冷冷的道。
娜木英并未答话,迈步而入,朝她一步步逼近,最后停在了她面前。
当年, 许是被他傲视天下的气势所惊, 抑或是被他胸怀若谷的胸怀佩服,她回柔然后,眼里内心再容不下旁的男人。
......
李靖舒对她的恶言冷语不置一词, 也未服从他部属的谏言, 将她当作人质威胁柔然可汗, 倒是对她笑道:“你们柔然人各个想活剐了我李靖舒, 也不缺你一个。”言罢,并要放了她回柔然。
龙山寺后院最东边的一间斋房,房门紧闭,从屋中不时传出阵阵抽泣声,伴着瓷器被扫落在地上的闷响声,引得路过斋房门前的行人几次转头张望,可无一人上前的叩门。
因本日徒步登山,她的双脚脚底磨出了数个水泡, 每走一步,脚下如同走在刀刃上般疼痛难忍。
她当时又急又怒,朝着李靖舒扬言要活剐了他。
刘巧香只顾着悲伤,也未多想,待主子抬来肩舆时,邀林月娥一同归去,林月娥竟以本日吃惊过分,待明日下山为由执意不回府婉拒了她。
“阿芙,你莫要听信她的谎言,当年那夜,我虽喝醉了,可认识复苏的很,和林月娥甚么事都未产生,这些年,我更未曾去看过她一回。”
主子还未抬来肩舆,望月台那边又有人来唤张铁去待客,张铁叮嘱刘巧香稍等,拜别时,又连连看了林月娥好几眼,望着她的两道目光中竟极其含混。
“至于你,若持续想跟他做一对见不得人的野鸳鸯,我也不介怀。”
“哪怕你独占李靖舒又如何,现在你重回祁王府,李靖舒还不是碰都不碰你一下,想当年那一夜,你夫君但是身躯凛冽,威武不凡,捉着月娥的身子,如何也要不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