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声道:“这是郡主房中香炉里燃的香料,奴婢偷偷拿出来未燃尽的一小块。”
她心头雀跃,望着愈来愈近的城门,从扶灵回籍而归,一起上的担惊受怕似是一下子消弭无踪,只余满心的期盼。
这一日,快到洛阳了。
李景喻环顾周遭众将士, 挥手。
“奴婢不晓得谁是凶手,也不敢在郡主面前暴露马脚,但还是被下.毒之人发觉了,以是......主子猜想,凶手要杀主子灭口。”
巧儿见李景喻背在身后的双手倏然紧握,面色突然紧绷,眸中有一丝肝火翻滚,吓得心中幸运保命的动机一瞬消弭无踪,面色变得惨白如鬼。
巧儿吓得噤了声,朝他不住的点头。
如此,就这般相处几日,她对他渐渐放下心防,不再对他冷脸相待。
“你说的事,本王会暗下查探,若你句句失实,本王自会保你无虞,可若被本王查到,你留在郡主身边用心叵测,那,本王也不会留你。”
船面上的众将士得令, 一刹时退个洁净。朱会飞临拜别时, 大着胆量朝身后投去一眼,就见巧儿膝行数步,跪在李景喻面前,泪流满面的朝李景喻叩首:“求将军救救奴婢。”贰心生迷惑,但也不敢再看,忙退了下去。
她也乐意保持两人这类既不靠近,又不疏离的相处状况。
一旁站着的朱会飞怔住, 船上的百十名将士皆是与李景喻上过疆场,出世入死过,相互知根知底, 二狗一贯诚恳巴交,生性怯懦,如何会俄然脾气大变,去猥亵巧儿?
可只这一眼, 吓得朱会飞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