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之时,一朝家变,父母双亡,阴阳两隔,亲人离散。你也从一个收到百般宠嬖的娇娇女沦为一介罪奴,进了我的院子。
“那雅间仿佛是三殿下常定的。”有知情者回道。
这美人眉如远山横黛,眼若秋波回转,玉为肌,冰为骨。身着红色广袖收腰百褶裙,披了一件薄薄的细纱外衫,周身没有配饰。广大的长袖跟着她拨弄琵琶的手臂,悄悄摆动。头发扎了一个矗立的云髻,发髻之旁,别了一只浑圆的珍珠发簪。
已经拍到了一千两了。
穆景瑜的眼睛,忽的睁大,真台上的女子,不是幼瑶,却与幼瑶有着六七分类似。
穆连煜听了这曲子亦是动容,他母妃生份低,没有资格扶养他,他们母子平生出来就分开,以后他就被养在了皇后的身边。他是这楚国天潢贵胄的三殿下,却也是养在嫡母身边的庶子。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会讨父皇欢心,看着放荡不羁,谁又晓得贰心中那份战战兢兢。在宫中,对他最好的人是慈爱驯良的太子大哥。没想到,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最恭敬的太子大哥,竟然因为谋逆之罪,惹来杀生之祸。皇子又如何,谁能晓得贰心中这一曲阴晴圆缺,这一曲悲欢聚散。
“美人儿,我们三殿下可不会嫌多。”
“景瑜,我可向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出那么高的代价,来捧个清官呐,”穆连煜翘着腿,眨着桃花眼说道:“一千两啊。”
“哗~”台下引发了一片骚动,一开端拍卖,就直接出价到五百两。
“六百两。”
墨娘的身价当然不会止步于五百两。
台上第一遍歌词已经唱完了,细纱纷繁散开。细纱中的美人仿佛是也从云中闪现出来。
这演出不再是台上演出,台下看,而是台下台下容为一体,乐律的,词曲的,心灵的,在若大的厅中回荡。
穆景瑜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一千两。”
“那雅间里是谁?”有人窃保私语小声的问道。
歌词又开端了第二遍,台下已经有人跟着曲子打起了节拍,有些影象好的的人,在台下跟着吟唱起来。
全部宝珠厅,顿时温馨下来。统统人的目光都看向两楼的雅室了。
“七百两。”
穆连煜接着说道:“不过这银子花的可真不值,为了见个美人罢了,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哥,真是个傻缺啊。”
“此时古难全。”又道出了多少心伤无法。
这不是一场演出,而是一场心灵的共振。本日这一曲,将在楚国传唱下来。而这宝珠大厅的演出,也将使在场的每一小我心中铭记。
莫非说有墨娘在,她就没有出头之日吗?她那张娇好诱人的脸庞,竟然显出狰狞之色来。
穆景瑜还是没有说话。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嘿嘿嘿。说的是。”
在背景,之前演出过的妖艳女子红袖,眼中透暴露嫉恨不忿之色。墨娘的身价又比她高了,刚才她的身价是好不轻易才爬升到五百两的,没想到墨娘的身价一下子就到了五百两。就算墨娘的身价止步五百两,那她也输了。
“一千两了,另有人出价吗?”主持拍卖的美人儿娇美的嗓音有些发颤。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这清楚是天上的仙子,月下的嫦娥,却误落风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