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客气,”掌柜的说道,“一桩小事,曲解罢了,我也不是甚么吝啬的人。这城南的事情,我跟你们说说,免得初到江宁,两眼一争光,去了城南。”
穆景瑜疑道:“掌柜的,城南的灾黎,是如何回事?”
“我们初来乍到的,对这江宁府确切是一无所知呢,”林幼瑶笑眯眯,“掌柜的,刚才是我错怪您了,给您陪个不是。您就给我们说道说道这灾黎的事吧。”
“我本日出来是为了暗访贩子,而不是出来玩耍的,本来我只是想着你喜好上街玩,就顺道带你逛逛的。”穆景瑜道。
“哦,对了,你们是初到江宁府的外村夫,应当还不晓得城南的灾黎吧?”掌柜的说道。
林幼瑶见这掌柜的公然如她意猜中的一样,被吸引了过来,还带了那么大的火气,她就赶紧起家给这掌柜福了一礼:“掌柜的不要见怪,是我不懂事,错怪了掌柜。只是你这酒楼代价实在是忒贵了,我们初到江宁,不体味江宁的物价,一时情急,这才冲撞了掌柜。”
“恩,说的也在理。”穆景瑜转过甚。
“官府?管啊!有甚么用?”那掌柜的说道。
“城南去不得?”穆景瑜问道。
“哎,那可如何办?”林幼瑶道。
掌柜的感喟了一口:“我们江宁府的城中,米粮固然贵,但老是另有供应。城中的老百姓大部分也还算充足,总会有些积储买粮,不至于没东西吃。
“掌柜的是如何回事啊?”林幼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出了酒楼以后,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义。随后,两人相携着,往城南走去。
但是城外的庄户就不一样了,另有那些村庄里的农家,没有了收成,就意味着没有了粮食。这些人都巴巴的赶到城里来,等着官府布施嘛。府衙把那些灾黎安设在城南的空位处,圈着他们,不让他们到处走动。
“是男是女,又有甚么打紧的?”林幼瑶笑眯眯。
她朝穆景瑜嗔了一眼,这男人说个情话都那么隐晦,但是她听明白了啊。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穆景瑜俄然又转向了林幼瑶,他谛视林幼瑶的侧面,洁白细致的肌肤在春季的阳光下,仿佛散着淡淡的光晕。
林幼瑶抿嘴一笑,眼角微扬,眼眸中带着滑头:“公子一到江宁府,就先来贩子,天然不会是为了逛街。公子是要在见知府之前上街摸排环境,以免在听知府禀告时,听不出他话里的马脚和门道。”
“恩?公子。”林幼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