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婵,明天端王世子会来我们府衙,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相迎。”卞从宗此时已经脱下官府,只穿了一件家常的便服,没了白日里的官威实足,只是个浅显的中年父亲。
卞从宗语塞,长叹一声:“你,婵婵,唉,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
回了真园今后,穆景瑜就进了真园的书房,他命人取来了江宁府所辖各县的县志,仔细心细看了起来。林幼瑶本就是书房丫环,天然陪侍在一旁。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对林幼瑶说道:“明日,我去府衙,你不消跟着去了。这一起舟车劳累,明天,你又跟着我走了好久,早晨又熬夜,实在劳累,明日你在真园好好休整一番。”
这卞知府的夫人归天的早,只生了一个女儿。卞从宗和已故的夫人豪情甚好,自原配夫人身后,他也没有另娶。所乃至今,他膝下就只要卞婵婵那么一个女儿。他一手把女儿拉扯大,常日里对这女儿天然是非常宠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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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江宁府衙,也不平静。
“晓得了,爹爹。”卞婵婵道。这卞婵婵本年已过了十八岁,身材窈窕,端倪清秀,是个很有江南风味的娟秀才子。
“这个女儿天然晓得,但是让我去陪人用饭逛园子,我可不肯意。莫非爹爹,你是想把女儿送了人做个妾室?”卞婵婵回道。
“恩,打扮的都雅些,举止和顺些,殿下用膳时,你也来一起作陪,用完膳再陪殿下在府衙院子里走一走。”卞从宗柔声说道。
林幼瑶怔了怔,能让他护着的该是甚么人?天潢贵胄,身份崇高,能让他护着的,不是嫡亲,就是天子了。
“公子,刚才一时情急嘛。”林幼瑶歪了歪头,抿了下嘴。
“幼瑶,”穆景瑜没有转头,降落而磁性的嗓音淡淡的,无波无澜,“这天下,能让本殿护着的,你感觉该是甚么人?”
“爹爹,你这是何意?我好歹也是知府家的大蜜斯,让我作陪别人用膳逛园子?这是甚么意义?”卞婵婵抬眼迷惑的看着本身爹爹,目光出含着一丝儿愤怒之意。
穆景瑜终究抬开端,他将目光转到林幼瑶身上,见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唇角勾了勾,眼神也放柔了一些:“困了?我也看的差未几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