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作了一下思虑,对林幼瑶道:“幼瑶,你先去那边坐着。”
晚餐过后,穆景瑜和林幼瑶按例进了真园的书房。
她的目光悄悄的落在了穆景瑜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她歪了歪头,对穆景瑜的行动非常迷惑。
林幼瑶握着墨条的手一顿,本来他是在给她选羊毫。
而那简以善暴露一副了然的神情,对着穆景瑜又行了一礼:“是,殿下。”
江宁城是楚国南边重镇,他作为端王世子,没有圣旨是不得离京的,但是这并无毛病他暗中在江宁布下本身的眼线。为了掩人耳目,他布下的人手都是官位低而职务首要的。
“幼瑶,你就用这支。”穆景瑜道,他将选好的笔给林幼瑶递了过来。
穆景瑜收了促狭的眼神,一抬眉眼,沉吟道:“简以善?”
“恩?”穆景瑜抬了眉眼,清冽的目光不清不重的放在简以善的身上。
林幼瑶内心哀嚎,这回她真的不是用心吃豆腐的。她闭了下眼睛,冷静的把手移到了笔管上。
穆景瑜坐在案前,微微挥了手:“起来发言。简主簿,你来这里,可有其别人晓得?”
敬爱的小火伴们,七夕节欢愉哈,么么哒~
一进书房,他就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给穆景瑜行了个礼:“殿下。”
林幼瑶看到简以善的目光,晓得他是怕本身听到了甚么不该听的,正想着本身是不是应当找个借口躲避一下,却冷不防听到穆景瑜那句“她是我的人。”
“恩。”穆景瑜应了一声。主簿的职责就是记账,这并没有甚么奇特的。
“下官身为江宁主簿,常日卖力记录江宁府衙银钱的进账出账。”简以善道。
“但是这赈灾银两的账目,下官却没有经手过,而是由梁同知别的请人做的账。”简以善说道。
她嘴角抽了抽,内心冷静吐槽,谁是你的人了?哼。
“哦?是府衙其他的主簿吗?”穆景瑜问道。
“好。”林幼瑶轻声应道,伸手去接笔。
穆景瑜在书案前坐定,从笔筒里拿起一管笔,昂首朝林幼瑶看了一眼:“幼瑶,来帮我磨墨。”
如此,反几次复的,穆景瑜已经查抄了7、八支羊毫了。
------题外话------
“殿下,是如许的……。”简以善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小桌前的林幼瑶。他生生的把话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穆景瑜眼眸一缩:“另有此事?”
“也不是,是梁同知请专人做的。”简以善摇点头,顿了一下,朝穆景瑜看了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下官有个老友是江宁钱庄的管事,传闻比来梁同知俄然在江宁钱庄存了很多银两。”
只是,她,不知怎的,不谨慎把手放错了位置,堪堪捏住了穆景瑜握着笔的手。她的全部手掌就那么覆住了他的手背,掌心立即传来他的体温,另有男人略有些粗糙的皮肤和崛起的指骨触感。
只见穆景瑜手里握着一管羊毫,他上高低下的看了一遍这管羊毫,又用手指悄悄的触碰了一下羊毫的顶端,随后他把这管羊毫放下。接着,他从笔筒里又取出一管羊毫,又仔细心细的察看了一番,用手指感受一下笔端,又搁了下来。随后,他再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羊毫。
林幼瑶瞄了一眼书案上的笔筒。笔筒是用上好的竹节所制,而这笔筒里,林林总总的插了有二十来支笔。她内心讶异,殿下这是要把统统的羊毫都查抄一遍?
穆景瑜凝神半晌,狭长的眸子里垂垂凝起了冰渣:“本殿晓得了。”
穆景瑜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