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师皆是同窗,何故起争论,不如李兄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
“旁人同意是旁人的事情,却非我意,商贾之子虽浑身铜臭,可也是辛苦赚来的,比不上某些官宦之家,新官上任便忍不住增加赋税,搜刮民脂民膏。”李修远见到此人仿佛成心针对本身,当即开口辩驳道。
刘俊生闻言,顿时神情恍忽,被回嘴的哑口无语,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半点辩驳的话。
刘俊生怒道:“你说我父亲是赃官?”
是啊,说出以德抱怨之话的刘俊生都做不到,如何能要求别人做到呢?
“此事仿佛是你挑起来的吧,是你辱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李修远淡淡的说道:“我们相互礼尚来往罢了。”
“你敢污我刘家明净,坏我刘家名声?你可知我刘俊生已是童生,乃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歪曲读书人你已犯了朝廷的律法,一名戴罪之人何故敢在此言德?”
世人听的倒是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你......”刘俊生当即气愤的站了起来。
“百,百万读书人。”张文打了个颤抖。
“似你这般所言,按理说民智早已开,为何当朝几百年来还是这般?”张文又问道。
“李兄,此话有些重了。”当即有墨客不悦道。
读书已入了歧途。
李修远扫看世人一眼,然后安静的说道:“鄙人看来,该当是如许的:何必抱怨?以直抱怨,何故报德,以德报德。”
说完有些鄙夷的看着李修远,仿佛对这卑贱的商贾之子非常瞧不起。
“君子在于包涵,你何必这般斤斤计算,刚才教员曾讲,以德抱怨,看来你刚才云游在外,没有听出来。”刘俊生说道。
书院以内的很多门生纷繁附和刘俊生的观点,以为以德抱怨方才尽显君子风采,方才气表现君子之德。
正襟端坐,气定神闲的李修远现在缓缓开口道:“门生以为此话大错。”
李修远听到这些门生之言,当即笑着道:“这闹到这会儿到是成了我的不是了?是我不该该和刘俊生辩论,是我应当以德抱怨,向刘俊生报歉?看来诸位同窗读书读多了,脑筋都有点不灵光了。”
身为教员的孔生现在倒是笑了笑,扫看了一眼以后,最后看着李修远道;“李修远,你也这么以为么?”
李修远笑了起来:“若非赃官以你父亲俸禄一年几十两银子,何故让刘公子锦衣玉食?便是刘公子身上的这一条玉带,起码白银上百,即便是你父亲不吃不喝三年也买不起。”
李修远又笑了起来:“民无智,岂能以官愚之?当开民智。”
“以德抱怨,方才不失为君子之德,李兄当学贤人之风。”
李修远见世人不语,又淡淡一笑道:“以德抱怨,不过是痴人说梦之语,贤人绝对不会说出这话。”
“以德抱怨,何故言错?便是朝廷诸公,亦是点头同意。”刘俊生悄悄一笑:“何况商贾之子浑身只要铜臭,那里晓得甚么是德行,甚么是学问,更不成能明白甚么是君子之德。”
刘俊生轻视一笑:“天然是以德报德。”
“好,此言身妙。”孔生听的镇静非常,连连点头。
“一座书院二十年可出百万墨客,这天下的书院,书院,何止千座,如果故意,民智岂能不开?”李修远说道。
这话说话,书院以内的统统墨客,包含孔生都怔在了原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