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钉?甚么意义?”刘彦昌固然也来了这天下好几年,对四书五经多有体味,对风俗方面却知之未几。
领头的地痞小声问道:“刘公子,你晓得埋藏财宝的详细位置吗?这乱坟岗上没有一万起码也有八千个坟头,我们找一年恐怕也找不完啊!”
“刘公子,您快过来悄悄,这三棵树是不是桃树?”此时暮秋,桃叶早已落尽。这帮家伙认得桃子,但是对光秃秃的桃树却有些拿不准。
被刘彦昌抓着,小鬼竟然变得木木讷讷,僵在那边。刘彦昌反倒不美意义,就像是欺负小孩子一样,固然是一只小鬼,只好张口问道:“你是谁,叫甚么名字,为甚么关键我?”
“本来是这么回事啊!”刘彦昌点了点头,反问道:“如果是你将金银珠宝装进棺材里埋起来,是用麻绳捆呢,还是用锁魂钉钉紧呢?”
地痞们会心,再也未几废话,赶快去撬锁魂钉。钉棺材的钉子长足有七寸,以是拔起来非常费事,忙了半天也才拔出四颗来。
“当然是用钉子钉紧了!”
枯藤老树昏鸦,皑皑白骨无家。半夜孤坟轻幽咽,阴风飒飒过山梁。
刘彦昌紧盯着棺木,内心充满了等候,两世为人,第一次见鬼,也不晓得这鬼是甚么模样的。
正聚精会神看着一颗颗钉子被拔掉,这时候,他俄然感遭到一丝凉意,在脖颈前面游动,仿佛一阵冷风。
地痞们都扛着不晓得从哪儿偷来的锄头铁锹,紧紧的围在一团。别看常日里他们欺负起百姓来,胆小妄为,进了这乱坟岗的圈子,差点儿都忍不住尿裤子。
夜色苍冥,寒鸦惨唳。树影班驳之间,几条人影正在山岗上快速挪动,这几人当然不是别人,恰是刘彦昌和镇上的几个地痞。
乱坟岗上山风不竭,并且也是凉飕飕的那种,但是不该该只要脖颈感遭到凉意啊?
刘彦昌回过神来,这才瞥见这些地痞肩膀上各自骑着一个鬼娃,脸孔狰狞,非常可怖。一个个伸着长长的鬼爪,狠狠的刺在地痞们的后颈上,只是他们可没有龙珠护体,早就浑身抽搐着瘫在地上。
“刘公子说得对,我们连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不成?就算真的来只鬼,老子也要榨他二两银子!”
而刘彦昌此行,恰好就是要破了这个桃木锁魂阵,将崔婉儿的幽灵开释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公子,传闻桃木是驱鬼的,那坟里埋得是不是甚么脏东西啊?”
“甚么脏不脏东西的,我们还是快找吧。说不定那赵员外是惊骇这里的穷鬼偷了他的财宝呢?可惜桃木驱得了鬼,却驱不了人,我们这就去把它挖出来!”
“刘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如何总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乱坟岗,别名乱葬岗,内里安葬的多是无人办理、没有亲人的尸首。当然也有一些死于非命,被以为过于凶厉不能埋进祖坟的人,也都会被送进乱坟岗子。
或是因为阴气堆积,反倒早草丛生,桧柏富强,总给人一种阴沉森的感受。特别是常常会有野狼野狗寻觅食品,总将埋进土里的尸首爬出来,以是乱坟岗子上到处可见白骨骷髅,甚是可骇。
但不管他如何问,那孩子都是木呐呐的不答复,眼中也没有甚么神采。
正在这类感受越来越盛,将近落空认识之际,俄然肚腹中生出一股暖流。这股热流直冲脑门,循着身上的经络游走,只是一遍,便如同暖和的阳光将身上的坚冰全数化解。
刘彦昌只觉背后发麻,他很想扭头看一看,但是脖子有些生硬,仿佛不如何听他的使唤。紧接着,那股寒意缓缓的渗入他的皮肤,并且越来越深,深切骨髓乃至灵魂,极其的阴冷,让人很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