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篷马车缓缓驶离清溪镇,沿着山间小道,转了个弯,打马向北去了。赶车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穿戴一身粗布衣裳,但一双眼睛灿若星斗,腰间一边系着一柄宝剑,一边挂着一块古玉,恰是刘彦昌。
刘巧云体贴的道:“也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了,是该去喝杯茶水歇歇脚!”
墨客将茶碗拿起来闻了闻,眉头一皱,不悦的道:“老婆婆,恕鄙人直言,你这那里是茶水,怕是煮一碗猪草的味道也要比这好很多吧?”
崔婉儿张口便是一番痴缠的剖明,哪怕是一块顽石,怕是也要被她熔化了。何况是刘彦昌,对待这么和顺可儿的女鬼实在做不到熟视无睹。
眺望长空,只见一行大雁南飞,寻觅着他们过冬的栖息地。刘彦昌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与崔婉儿的对话来。
时候倏忽而过,转眼间便到了暮秋,山中枫叶早已彤红如火,金灿灿的稻穗也完整的饱满起来。
传闻说,如果有人被水莽草毒死,灵魂是不能循环的,必然得再用水莽草毒死别人做替人,才气去投生。
“婉儿,你有掌控节制这块夜叉牌吗?我总感觉这东西邪异的很,恐怕不是那么轻易把握的!”刘彦昌把玩着巴掌大小的夜叉牌,这东西无疑是个宝贝,只是役鬼王的了局未免不是一个警钟。
接过茶水一闻,忙道:“茶水清澈,茶色光鲜,芳香非常,果是可贵的好茶!”举杯便要一饮而尽。
晓行夜宿,连续五天的时候,刘彦昌总算是穿过了最难走的米仓山。
幸亏他既不赶时候也不缺钱,盖新书院也就用了五百来两银子,剩下的钱充足他和刘巧云购置各种糊口物质。
白日里,崔婉儿是不敢出来的。毕竟她还没有修炼到不惧阳光的境地,更没有想好以一个甚么身份走进刘彦昌的糊口,并且让刘巧云承认。
“你倒是挺自傲的!”
“这位兄台,暂请稍待,可容一叙?”刘彦昌俄然起家,冲着那墨客道。
刘彦昌大为火光,本身一片美意,反倒成小人了。又发觉刘巧云在拉扯他的袖子,干脆顺势坐了下来,不去多管闲事。
只见是一个老婆子走了出来,号召道:“两位里边请,小店里都是上好的雨后山茶!”
刘彦昌刚踏进茶棚,只见内里还坐着其他客人,看那头裹方巾的打扮,应当也是个墨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刘彦昌的房间里倒是灯火透明,红袖添香。
刘彦昌固然想做功德,却不是那种滥好人,既然祝同尘自寻死路,他也懒很多管,但看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要不去紫阳县吧,妾身从小就在那边长大,并且离南陵县也不远,大抵四五天就能走获得!”
只见卖茶的老婆婆拦住墨客的来路,赔笑道:“这位公子,好茶天然有,还请稍待半晌!”转头向棚里喊道:“三娘,端杯好茶来!”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面有个茶棚,我们恰好畴昔问问!”刘彦昌道,他见门路变得越来越宽广,心知已经到了紫阳县境内,只是不晓得离县城另有多远。
一会儿,便有个少女捧着茶碗从棚后出来,约莫十四五岁年纪,面貌素净绝伦。那墨客见了少女的模样,顿时面红耳赤,心旌摇摆。
“你说得对,有我在,你甚么都不消怕!”刘彦昌浅浅的一句话,倒是他平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