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官窑?”肥肥皱了皱眉,“可这底儿不带款儿,实在少见。永乐不带款儿的瓷器多,也出过白釉,可那是大名鼎鼎的永乐甜白,这也不是啊!”
“老板,这个小罐子出么?”徐北武问道。
最后,徐北武停在角落里一件红色的罐子前。
“如何?想忏悔?”徐北武笑道。
“也算是准徒了。”老洪插话。
“肥肥,是瓷器妙手。”老洪接着说道,“他做的高仿官窑,釉色特别肥美,由此得了这么个外号。”
做买卖,得会说话,肥肥话说得好听,加上一脸笑容,刹时就能拉近人的间隔。
“跟徐哥您必定没法比。他另有一手隔街看釉的本领,也算在江湖中立名立万了。”
肥肥的店,名叫火云轩,做的主如果成本行,瓷器。
当年每有逢集的日子,这几个县都会构成必然范围的市场。从燕京、津城去抓货的古玩店老板很多,另有些老玩家也会不辞路远劳苦跑畴昔上货。
这个罐子是白釉的,不带彩,上面有印花的纹饰,是大朵的牡丹,枝条交叉其间。
一件康熙官窑的大青花罐,当时能够就两百三百,现在成甚么价儿了?而一些浅显的老窑口小件儿,当时能够值好几百,可现在,也就是几万块的居多。
“老兄,您看看,真是实在价儿,我一外埠人,在燕京开店,这房租水电另有本儿,都很多,挣不了仨瓜俩枣的。”
不过,听话听音。徐北武虽说不晓得肥肥多少钱收来的,但是听他喊这个价儿,晓得他这是当明朝的民窑来了。并且按照喊价儿的环境,估摸着来价也就是一两百。
“这小罐摆书桌上,有几分文气。”徐北武笑道。
“好嘞,我给您装起来。”
“行,那就六百吧!”徐北武直接取出钱来,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罐子不算是大罐,但口倒是广口;有点像个压矮了的梅瓶,配上一个元朝大罐的口部。
两人谈了一会儿价儿。最后肥肥让到了六百,再也不让了。虽说是搭来的,但是当时的买卖还行,今儿你不买,明儿或许别人就买了,再便宜了,他不甘心。
正在此时,徐北武一手抓住小罐的口沿,一手敏捷插到底部,顺势一转,连底带罐身,又看了一遍,眼神当中微微暴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