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孙中原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电话,不过不是老洪,倒是董蜜斯。
厥后肥肥进入了天象楼玄武阁。因为在釉的成就上有完善,以是这方面他格外下苦工,终究不但看釉有了水准,并且制作瓷器上釉也是程度不低,特别是釉色肥美的瓷器。由此得了肥肥这么个外号。
不过,这小我仿佛并没有甚么歹意。
徐北武赞成地点点头,“你倒通透。另有一点不明白的是甚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要说当年没有甚么互联网可用,即便是现在,这类器型,枢府瓷中也不见得能搜刮到。
“我之前在瓷都一个窑厂当学徒,本领没学多少,这行里的事儿可跟着听了很多呢!”肥肥非常镇静,“带我的窑厂徒弟,如果有您一半的本领,今儿这漏儿我也不能放出去啊!”
肥肥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罐子的白釉有点儿特别,发青,本来是蛋壳青啊!这就是所谓的枢府瓷蛋白釉!
“徐先生,感谢您的见教。但是另有两点我不明白,您说这小罐是枢府瓷,但是我看不出有元朝瓷器的特性啊,元朝根基都是大罐。而这,形制有点儿怪。”肥肥接口问道。
徐北武却又笑着说道,“谁说款儿必然在底儿上呢?”
所谓枢府,就是元朝的枢密院,元朝的最高军事构造,它的职位不言而喻。
“实际上,元朝官用瓷器,大部分是不带款儿的。并且福禄这两个字,严格来讲算是铭文,不是款儿。以是,鉴定枢府瓷,能够不看这个。但是你既然提出来了,我就说说。”徐北武呷了一口茶,持续说道:
就如许,两人算是熟了。一来二去,肥肥非要拜徐北武为师,徐北武没承诺名分,但是却承诺能教一些东西。当然了,教给外人可不可。
这一说枢府瓷,肥肥一下子明白了两点,第一,就是刚才说的蛋白釉。
肥肥倒是一点就透,这层窗户纸总算开了,“我明白了,这个小罐,不,这个半瓶半罐的东西,实在是梅瓶和大罐之间的过渡种类。这类形制,实在就是为今后呈现的元青花大罐,奠定了根本。并且,这上面的印花图案,也是大开大合,与元青花的花草纹饰一脉相承。”
肥肥是完整佩服了,拉着徐北武不让走,说甚么也要好好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