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终是看不下去,豪声道:“这有何难?我与马面这就去办。”
“朕...不,我会服膺河伯公忠告,到处行事谨慎的。”说罢,她便屈身施礼,突觉姿式不对,赶快又行女子之礼。
马车在天机府大门前停下,一名书童打扮的年青仆人久在门外等待。燕王公子权孤身前来,下了马车后便命车夫将此马车停到远处。可那年过半百的车夫作为公子权之亲信,已是有些不悦,道:“主公,您瞧那仆人好不识端方,竟不上前接引,更无半点礼数,老奴至心上去经验他一顿!”
青城起家,望着屋外白雪茫茫,美眸当中已是含着泪光。她毕竟只是一名女子,即便曾挥军攻城夺得天下,也难逃一颗柔嫩的心。
青城不过量酬酢,赶快鞠身道:“牛头兄,马面兄,青城现在只是一介凡人,没法行神鬼之事。另有不情之请,还请两位故交互助。”
瑞雪兆丰年,这初冬的第一场大雪后,清雅安好的天机府可贵迎来热烈,只因本日乃是燕王殿下位临,帐下权臣无不尾随而至,聚于这府邸正堂当中。
天机府虽从极简高雅之风,可其严肃就是连姑苏刺史都没法登门而入。只因这里头的新仆人,乃是当今麒麟之才,运筹帷幄天下事的大能者――司马聪。
河伯一言无不令青城心神撼动,她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了几口,便冷静地点了点头。
步入庙中,正堂亦未有神佛金像,而是供奉着脸孔狰狞的牛头马面。青城一怔,顿时回想起慕倾城这十八年经历重重,刚毅的心在此柔嫩的下来。
“唯。”
“我青城以活九世,从未感觉亏欠过任何一人,但其二人却让我心生惭愧。烦请两位兄台,能一起光照,让他二人鬼域路少受惩罚,一起走好。”泪水如珍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青城哑忍恨意悄悄咬牙,道:“那岂不是容那些小人清闲欢愉么?”
“青城大可说来,我与牛头定会大力互助。”马面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