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答,齐王便又笑着说:“皇兄大可放心,主事之人皆我亲信。如有朝一日,皇兄有需,世隆定当大力互助绝无贰心。”
“先生可知胡人否?”
青城白他一眼,这小殿下不但端方多,还真有些矫情。
刘渊一怔,皱眉思忖了半刻,莫名又笑了起来:“也罢,此地亦是凶恶,倒不如随你去到远方,那些欲要侵犯小王贼人自当也追不上来了。”
老夫子拽着缰绳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回了句:“塞外胡人沿黄河连连逼退我中原汉室,现在已退守长江。老朽岂会不知。只是胡人亦分匈奴、鲜卑、羯、羌、氐,不知你所问何族。”
青城一起思虑,见所驭马车之夫年事已高,莫不就教于他,或许能有不测之喜。
现在信物指环也有,接下来便是要寻觅拓跋氏的先人,只是天下之大,鲜卑族人不顾沧海一粟,虽不敢断言,但想必出境中原之地,亦有很多族人已改名换姓,如此寻觅起来,实属困难,更何况是北方乱世之秋。
建邺仙鹤的齐王府内笑声不竭,燕王与七皇子齐王闲庭信步于花圃天井当中,家臣仆人远随于火线,莫不敢打搅两位皇子清幽。
青城真不知其何来的悲观,无法摇了点头。不过反之想来,有这么个有钱的皇子跟着,起码不必愁财帛之事。
燕王叹了声,俄然直视着他,眼神庞大:“世隆,你已好久未回封地了罢?”
齐王知其话中深意,豁然一笑,道:“皇兄但是担忧乱世之年,我好久未归,处所权势难受节制?”
燕王沉默了很久,嘴角掠过一抹含笑,道:“弟弟曲解了。你我兄弟二人本日只游园观景,不谈政局之事。”
青城轻嗯了声也是点头:“殿下这么说,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殿下!此行路途险阻不说,赵国更是凶恶之地,何来好玩?”
燕王虽面带笑容,但神采看来却总故意机。似是在游历花圃,却有几分漫不经心。刘世隆在旁说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共同着笑了两声,对付道:“黎老先生乃当世大师,得他亲手设想的别院,天然不会差了。”
“既然女人情意已决,亦是缘分,老朽便送尔等前去关隘,那儿有可寻到前去赵国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