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城的叮咛,翟丰不敢有涓滴的怠慢,夹道欢迎以后便对席而坐。
凡人看来不过只是恭敬一礼,可落明白人眼里怎不知此中间思。代王在此,他非不以礼相对还要言语暗讽,眼下又向谋士施礼,难道给代王尴尬。
“这...”翟丰心下也有了顾及。
赵王凝眸看去,俄然瞳孔收缩,这个声音的仆人不恰是前几日还在这朝堂之上大谈合纵之计的代国使臣青城麽!
青城言语和顺,字里行间却都流露着到到毙命的危急,翟丰虽生性莽撞,但绝非痴顽之人,听得青城之言,亦是点头微点:“mm不愧智囊。依mm之见,目下该当如何?”
赵王胡贤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只感觉面前一片乌黑,本来是翟丰人高马大的身影。
身在至尊无上的太极殿中,纵使东方觉明先前有言,年青的代王拓跋珪还是不免偷窥王座两眼,暗自心动。
“你...你不是代国使臣麽,如何和白狄人勾搭在一起?!”赵王惊诧不已。
“哥哥差别。”青城抿唇一笑,移步上前,温婉如水般望着他:“哥哥此役之以是能轻而易举的攻入长安,正因赵代交兵,长安城内无雄兵坐镇,说白了亦是倚仗了代国之力,若现在哥哥登上王位,拓跋族人又该怎想?”
说罢,他便叮咛部下将赵王胡贤押入比部。猩红着眼望着高堂之上的龙案王座,私心沸起,难以节制脚步朝它走去。
“哥哥,你这是要做甚?”
见翟丰另有疑虑,青城忙又道:“白狄族游猎荒漠,过着刀口舔蜜的日子。哥哥难保一日兄弟们会食不充饥,衣不遮体,现在赵国灭,白狄兄弟居功至伟,著于竹帛,纵使拓跋氏称王,哥哥还是可为封疆大吏,莫非还不比先前麽?”
“先生定是代国谋士东方觉明吧。本王但是听闻先生连环奇策,突破赵军五万将士,故而对先生敬慕不已,能与先生同事,才是小辈的幸运。”翟丰起家,朝东方觉明施礼。